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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馨!”
護士劉姐一聲尖叫貫穿了白仁馨耳膜。在加速墜落那一刻,白仁馨有一瞬間的後悔。
說什麼也不該多管閒事來管這醫鬧糾紛的,可好,人家還穩當當地站在陽臺上,她怎麼一不留神就被推了下來。
只是,這後悔只維持了兩秒,她就“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一瞬間,墜入黑暗。
……
“仁馨小姐……小姐……你醒醒……”
黑暗中,有一個女聲不停地在耳旁呼喚著,聲音中帶著恐懼,還夾雜著抽泣。
是生怕她死去的緣故。
那聲聲關切的音源彷彿是一個指南針,慢慢地將她的遊魂從無盡黑黢的空間中拉入光明。
白仁馨慢慢睜開眼來,口中尚還有些腥甜的感覺。
“是劉姐麼?”
白仁馨虛弱地問道,她努力睜大眼睛,讓昏暗的燭火光線折射入眼瞳內。
居然從住院部的樓頂陽臺上掉下來也沒死,她這是必有後福麼?
這麼想著,那個呼喚她的人走上前來。
“是我,我是柳兒啊!”一個小丫頭激動地湊到了白仁馨眼前,似乎是喜悅於她醒來的事實,雖然眼角掛著淚,但聲音卻變得興奮。
小丫鬟目光掃到了白仁馨手邊,見她手裡還拿著一個古怪的白色大褂子,泛著奇怪的藥味,眉頭皺了皺。
這是從哪裡來的?怎麼剛才沒見到啊?
但小丫鬟顧不及細究這個問題了,因為自家小姐的臉上全是茫然的神色。
是的。
白仁馨皺著眉頭看著這個陌生的丫鬟,一臉的茫然。
這是誰?
這是什麼打扮?
是哪個劇組住院來探班了麼?
然而,不待她多想,另外一個聲音不溫不火的響起:“小姐,你醒了!”那個自稱柳兒的丫鬟身後,另外一個丫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可好,我去稟告夫人。”
柳兒臉上的表情頓變,白仁馨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聽見那人出去“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再接著,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醒了?醒了正好!今天你是同意嫁得嫁,不同意嫁也得嫁!別以為拿著自盡的名號來威脅我,我就受了你的牽制!”
那尖細的聲音愈加響亮,伴隨著嘲諷,聲音的主人走進了屋裡,跟隨那人進來的還有身後兩溜燕翅的丫鬟僕婦。
一張冷漠地臉孔進入眼簾,如同被閃電擊中一樣,瞬間,白仁馨腦仁猶如千萬只螞蟻噬咬一般的痛苦,她不由地抱起頭來,不斷地往床後的白牆邊上退去。
記憶,如潮水般紛至沓來。
這張臉的主人,是她的嫡母,亦是她的繼母,更是她的姨母。
十四年前她親生母親病逝,姨母便嫁了進來,從此世人欣慰她有了姨母的照拂,必不會如其他孩子一般受繼母苛待而苦命,卻不想她卻在姨母誕下嫡妹一年之後開始了痛苦的成長。
這痛苦一開始,便蔓延了十四年。
奪去了繼承父親醫術的機會,被嫡母設計使得婆家悔婚,還有就是長年來的苛刻對待。
這一次,是逼她嫁給安國侯那不學無術還拈花惹草得了花柳病,通房丫鬟都已經大著肚子了的小兒子。
她怎麼可能答應?
可是父親的不管不問,嫡母之命和媒妁之言已經是水到渠成,她一個人又有什麼能力改變這一切?
木已成舟,回天乏術。
於是臨嫁之前,她選擇了自我了斷。
她只是不願意這麼窩囊地活在這世上!
隨著原主記憶的充斥,白仁馨的頭痛感漸漸消去,她抬起頭來,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