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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純血種馬,是世界上騎乘速度最快的馬種。
18 交鋒
偽君子穿著鍍金的鉛衣,虛偽的重量讓他痛不欲生,
他絕望地大聲嚎道:&ldo;我受夠了!&rdo;
‐‐但丁《神曲》
洛爾&iddot;埃瓦德情緒激動,猛然大聲說道:
&ldo;唉!是誰?到底是誰奪走了這個軀體的靈魂?難道是造物主一時疏忽大意?沒想到我的心竟拴在了這種怪人身上!難道美麗和苦難註定如影隨形?不!我有權抱怨!她,不過是個簡單的孩子,長著活潑的面容,水靈純真的眼睛,可是,我不得不接受現實!我不想為此勞心費神!我只想簡簡單單的去愛她!可是,她!這個女人!噢!無可救藥!難道天生麗質的美人就不配有美的思想嗎?在我內心最深處,她舉世無雙的美喚來的愛情,卻逼人拋棄愛情信仰!我常端詳著她,心裡深情款款地默唸道,&l;背叛我吧!只要你的肉與靈能契合!&r;可她又何嘗能懂?瞧,誰向上帝求情,上帝就為誰而顯身,為其帶來愛情、激情、狂喜;隨後,上帝輕輕地說:&l;我並不存在!&r;可她,她比上帝的話語還要晦澀難懂!&rdo;
&ldo;我不是她的情人,而是她的囚徒,我的絕望像深淵一樣。這個陰鬱的女人,帶來幸福心酸磨人,比死還要痛苦。她的親吻,只會燃起我的輕生之念。我心想,解脫唯有此路了。&rdo;
洛爾&iddot;埃瓦德哆嗦了一下,沉下嗓音,又鎮靜地說道:
&ldo;我們曾結伴出遊。她的想法轉眼就變,走過一個國家,又鬧出一個主意。我只好當她是個舉止失常的病人,當然,她全然不覺我的這種想法。我在期待什麼,我自己也不甚明瞭,或許旅途中會有意外的驚喜,或許只是消遣解悶罷。&rdo;
&ldo;無論在德國、義大利,還是在俄國大草原、熱情的西班牙、活力的美國,都不能打動這個詭異女人的心,她心不在焉,毫無興致!觀賞傑出大作,她流露出妒忌的神情,竟然走神半晌,完全不知她的美堪與傑出大作相媲美!我特意帶她遊歷這些美的事物,讓她照鑒自己的美,不過她同樣一無所知。&rdo;
&ldo;在瑞士,我們來到羅薩峰(1)跟前,日出之前,她大聲喊:&l;噢!我討厭大山,感覺自己像被壓扁了一樣。&r;(她嫣然一笑,笑容和雪山上的晨曦一樣美。)&rdo;
&ldo;在佛羅倫斯,我們去觀賞列奧十世(2)時代輝煌傑作,她打著哈欠,有些不耐煩地說:&l;瞧,蠻有趣的,也不過如此。&r;在德國,我們在劇院聽著華格納(3)的音樂劇,她說:&l;音樂不著調調!這也忒難聽了!&r;然而,在我看來純粹低階或媚俗的玩意兒,她又讚不絕口,稱之為星星。&rdo;
同樣,我還常聽到她用優美的嗓音嘀嘀咕咕:
&l;你想要的,不是星星!不過,親愛的洛爾,這無關緊要。&r;
這就是她的口頭禪,隨時隨地都在叨唸著。這些陳詞老調錶明,她總是本能地去貶低那些高於塵世界限的事物。&rdo;
&ldo;愛情呢?愛情是少有的幾個能讓她喜笑顏開的詞語;如果靈魂醜陋的面孔壓住了嬌媚的臉蛋,她會眯起一隻眼睛,做出鬼臉。我察覺出這些可怕的時刻:美妙的身體展露出本性的恐懼和陰鬱時,陰陽怪氣的模樣就從靈魂中浮出。&rdo;
&ldo;一次,在巴黎,發生了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我想讓她去看看維納斯雕像,讓她自己和維納斯一比高低!我承認,這是褻瀆神靈的想法!很愚蠢!不可理喻!不過我很好奇,想知道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會作何感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