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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琳全身都是土,臉上也是泥一道,汗一道的,可還硬tǐng著,“揹簍還有地方呢,那邊的山坡咱們還沒去過。”
楊雲搖頭,“時候過了,找不到啦。”
說完伸手接過楊琳的揹簍,“走,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楊琳默默計算,她自己的揹簍有數,“哥,我們差不多找了一百棵吧,每棵能賣出多少錢呀?”
楊雲mōmō下巴,他只知道月光草的功用,價錢可沒有打聽過,而且那些記憶來自上一世的楊雲,現在月光草多少錢還真說不好。
楊雲也不細算,隨口說:“總能值十幾文吧,明天我帶你去鎮上問問看。”
楊琳沒有出聲,楊雲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回頭看到小妹正呆呆地站在原地。
“十幾文!這麼一棵草就能換好幾斤大米!”楊琳如夢初醒地驚叫,這幾年吳國風調雨順,米價每斤不到三文錢,月光草的價值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回去的路上,楊琳走路都輕飄飄地,翻來覆去地問:
“哥,這草真值十幾文錢?”
“哥,我們真的有錢了,能吃ròu了?”
楊雲mímí糊糊地回答,“差不多吧~能啊~”
月華真氣連續運了一個晚上,楊雲又累又困,好不容易回到家,立刻倒在chuáng上睡著了,一覺就到了中午,一直到吃午飯的時候才被楊母叫醒。
興奮的楊琳早就把採藥的事告訴了全家,不過楊父和大哥楊山又去田裡了,只有楊母一個人問了楊雲半天。
楊雲只說以前看書的時候,讀到過月光草的內容,最近對月靜思的時候一時想起,才帶著楊琳去試了試,不料真採了回來。
楊母一聽說是書上看來的,不由信了幾分,她一個大字都不識,難免對書上寫的東西又敬又畏,只是楊母吃的苦多了,總不太敢相信楊雲兩個人採回來的草真那麼值錢。
楊雲一邊吃飯,一邊對楊母說:“下午我就帶著小琳去趟鎮上的回chūn堂,他們那裡是老字號,這草值不值錢一看就知道。”
楊母點頭應是,心想反正這草也採回來了,三兒去試試也好,要真能賣出錢來也能補貼一下家裡。不過心裡無論如何不相信一棵草能賣十幾文。
隔壁長盛家有輛驢車,每天下午都趕著去鎮上收酒館的剩菜,運回來賣給王屠戶。
楊雲去和趕車的二貴說了一聲,就和楊琳兩個人帶著揹簍一起上了車。
二貴吆喝一聲,大青驢慢騰騰地開始挪動步子,楊琳衝著倚著家門的楊母直揮手,喊道:“娘!你等我和哥哥從鎮上給你帶好東西回來!”
出了村子,大青驢慢悠悠地走著,和普通人的走路的速度差不多,楊琳從昨晚上就一直興奮著,上午也沒像楊雲一樣補覺,在車上搖搖晃晃,睏意上湧,很快就趴在車幫子上睡著了。
二貴姓王,在家裡行二,比楊雲的二哥楊嶽小一個月。
二貴和楊嶽是從小一起泥地裡滾出來的,小時候也經常帶著楊雲一起入水捉魚,上山打鳥,兩個人一邊趕車,一邊聊著天。
“二貴哥,你家這頭大青牙口大了,怕走不了幾年了吧?”楊雲問道。
“唉——誰說不是呢。買的時候牙口就不小了,這幾年下來,也快不行了。”二貴嘆氣道。
“不打算換一頭嗎?”
“難啊,我們家幹這個雖說有庚叔幫襯,可是這個活小,算上來回的草料錢,也不賺什麼,要再買一頭驢還得往裡貼錢,不划算那。”
楊雲知道庚叔就是王屠戶,二貴家和他沾親,實際上整個村子大多都是王姓,楊家是後來遷過來的外姓。
這時二貴說道,“還是小云你好,現在已經是秀才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