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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沒有一絲光亮，但是酒味卻衝刺鼻孔。

溫予清停頓了一下，然後開了燈。

景徵榮躺在沙發上睡得很沉，懷裡抱著一幅裝裱精美的畫，就是那幅&rdo;吾兒戲水&ldo;圖。

白玉大理石茶几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灑瓶，紅的白的都有。

溫予清進了臥室從裡面拿出一張羊毛毯給景徵榮蓋上，而後把被揮灑到波斯地毯上的茶几杯撿起來放到桌上。

這時，沙發上的景徵榮突然動了一下，身上的畫便順著他的胸口往下滑。

溫予清趕緊伸出手，一把接住了畫，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景徵榮睜開的、狹長深邃的雙眸。

&ldo;哥，你醒了？&rdo;

溫予清朝著景徵榮笑了一下，把畫放回到景徵榮的胸口，而後直起身體。

景徵榮坐起身，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畫，而後抬頭看著溫予清面無表情地開口，&ldo;你怎麼來了。&rdo;

大概因為喝了酒，景徵榮的嗓音聽起來特別沙啞，隱隱帶著冷淡疏離。

溫予清彷彿沒聽出來，仍面帶著笑容，&ldo;媽在找你，她很擔心你。&rdo;

景徵榮沉默著摸了摸胸口的畫，突兀地嗤笑一聲，而後猛地抬頭，雙眼如鷹般緊盯著溫予清：&ldo;阿清，你怨她嗎？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去關心卻對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那麼關心、照顧。&rdo;

片刻的沉默。

&ldo;沒有。你是我哥。&rdo;溫予清垂下眼，語氣真誠。

景徵榮不置可否地勾唇笑笑。

兩人無話，房間突然變得極其壓抑，好似空氣流轉的速度都變慢。

好一會，景徵榮捏了捏額頭，撐起身體起身，小心翼翼地把畫掛在牆上，而後站在畫前朝著溫予清張揚地笑著。

&ldo;既然我弟弟這麼懂事，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也得表示表示，走，今天哥帶你去玩玩。&rdo;

說完沒再看溫予清，直接朝門邊走去。

溫予清垂著的睫毛輕輕地掀動了一下，而後沉默地跟上。

游泳健身會所。

溫予清似乎猜到了景徵榮想做什麼，他震驚地看著景徵榮，臉開始變白，手也剋制不住地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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