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第3/3 頁)
”蒼霽嗅了嗅淨霖燙過的茶杯,“不然怎麼半夜還聽著有人在我耳邊哼唧。”
淨霖披上外衫,聞言說:“……我做夢呢。”
蒼霽琢磨著脖頸上的咬痕,說:“別的也無妨,你睡得沉,也做夢。夢裡怎麼不索性給我咬個圈出來?小狗牙摸著黑悶頭一陣胡啃,咬哪兒是哪兒,摸著怪疼的。”
淨霖都走門口了,又拐回來一頭磕蒼霽背上。蒼霽不打算拉緊領口,見狀半回首。
淨霖頰面貼著蒼霽寬闊的背部,說:“我昨夜輾轉難眠,憶起些事情。你還記不記我們遇見羅剎鳥的時候?”
“才下山時。”蒼霽說,“冬林殺了陳家人,分屍時引來了羅剎鳥。”
“中渡各地皆有命案。”淨霖說,“偏生只有陳家人的屍怨能引來羅剎鳥,那羅剎鳥腹中還藏著假銅鈴。銅鈴到今日也不曾回到我手中,這場開局便像著了別人的道。對方以‘死’為最初,卻用‘生’做結尾。”
蒼霽定定地看著鏡子,說:“你疑心誰?”
淨霖尚未接話,便聽得外邊來了人。宗音引著人一同入院,他揚聲說:“君上!浮梨來了!”
浮梨沿階而跪,叩了首說:“九哥!許多日不見,一直掛念著。上回叫阿乙傳的口信,也不知傳到了沒有。我由承天君做主,調離了參離樹,在梵壇守了些日子。和尚精明,不敢擅自尋找九哥以露行徑。九哥往北行,一路可還順利?”
裡邊靜了少頃,忽然拉開了門。
浮梨抬起頭,面上的歡喜逐漸成了錯愕,但卻稍縱即逝。她微頷首,斂了些喜氣,對著蒼霽仍是不冷不熱地說:“……你倒還在。”
蒼霽悠然地說:“姐姐,你找內子?”
浮梨一頓,接著皺眉道:“你成親了?”
“自然。”蒼霽說,“這一夜千里路,你來得快。”
浮梨卻仍舊問著:“你與誰成親了?”
蒼霽終於來精神了,他蹲下身,對浮梨耐心地說:“我內子你熟悉,方才不是還在喚他‘九哥’麼?我日後便是你九嫂了。跪著做什麼?見我不必行如此大禮。你披星戴月疾趕而來,著實辛苦了。宗音是老友,何必拘著,一道上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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