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跑過去想要扶起這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無損的男人。
聶空往苦兒身子上一靠,雙臂找到了借力點,猛的身子一動,咔吧兩聲細微的脆響,脫臼骨折的部分暫時迴歸原位,抬手抹掉臉上的血水,再沒有精神力支撐‘刃’為飛劍在空中追敵,拉過來塞到苦兒手裡:“不忍殺,就給我留著,但,幫我,別讓一個跑了。”
手掌的破損血肉模糊已經與‘殘’黏合在一起,托起‘刃’已經是他現下唯一能做的動作,苦兒愣了一下,她所認知的兇,似乎在這個男人面前又得到了新的解釋,看著他似乎重新迸發能量的衝向敵人,苦兒有些理解為何在參天絕林那裡,會有一個瘋掉的武宗宋國。
“殺!!!!!”
聶空在這個夜晚,就像是煞氣衝雲霄的魔神,對著整個黑煞寨進行屠殺,那般速度超過了寨子裡的兇徒,那般狠辣讓他們曾經以為不怕死的心思動搖。
非是殘忍的濫殺,非是無人性的屠戮,十幾年間的沉浮隱忍,聶空對所謂當代的道德標準產生了嚴重質疑,觀己而看人,公平二字只存在於強權之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屠汝盡有。
或許,當下的黑煞寨內十三年前的兇徒沒有多少,可這些人也都是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斬草若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之殺戮為罪,或可多殺一人多救一家,這樣的兇徒跑出去能做什麼,還會是打家劫舍,或許還會有人死於他們的手中。我聶空不是菩薩,不會揹負所有的殺戮之罪,不會悲天憫人到不顧一切的替別人承擔罪孽,可要是犯了我,揹負這罪又如何,被人稱之為屠夫又如何,我之罪,唯有我自己審判。
這一夜,黑煞寨血光沖天。
這一夜,東運城內,有人未眠。
………………
新年伊始,當黑煞寨附近傳來淡淡血腥味後,終於有了好奇心重之人,決定到黑煞寨一探究竟,以黑煞寨主營大寨為中心,方圓數公里範圍內,殘肢斷臂屍橫遍野,隨處可見橫死的屍體,從少到多,越靠近主營大寨位置,屍體越多,鮮血乾涸與地面的積雪以及燃燒的火把灰燼構成一幅讓人覺得毫無生氣的畫面。
訊息一經傳出,整個東運城震動,整個滁州震動,如若是黑煞寨勝了,寨內的子弟會沒有人收屍?
好奇心迫使更多的人一同靠近黑煞寨主營大寨,屍體遍佈,粗略計算接近千數,幾乎都是一招致命,出手的角度和武器傷痕狀態,斷不超過兩到三個人。
到吸著冷氣,邁步踏入冷寂的黑煞寨,宋明和花凱並排於點將臺上的頭顱,徹底給所有的好奇畫上了句號。
黑煞寨完了!
從此之後,滁州地界內,再無黑煞寨。
翻天手宋明,金槍范進南,錦豹子花凱,以及黑煞寨內的所有大小頭目重要人物,無一存活,唯有在後寨的地窖內,找到了黑煞寨存活的一些老弱婦孺雜役和一些被搶來的年輕女子,對於昨夜,她們所有人都只有一個概念:“來的是一個渾身鮮血,渾身傷痕的不死怪物,殺光了黑煞寨內所有的兇徒。”
對於這個概念,聽者並不認可,他們認為是這些人受了刺激產生的幻覺,還什麼不死怪物,肯定是某方高人被黑煞寨得罪,這才下了殺手。
“我記得,我記得。”有個做飯的老嫗唸叨著一句話,讓在場剛剛趕過來湊熱鬧的澹臺容則和數位澹臺家的人,面色尷尬眼底深處閃過慌亂。
“可還記得,十三年前,東運城官道,聶家。”
“不可能,聶家只剩了一個廢物聶空,不可能有這等身手盡屠黑煞寨,不可能,你肯定是聽錯了。”澹臺容則第一個跳出來闢謠,他發自內心就看不起聶家,更加不會相信一個被嚇傻的老嫗所叨唸的一句話語。
甭管如何,黑煞寨被屠,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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