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舊信守當初結親承諾;將澹臺浮雨這根可能徹底帶澹臺家走向輝煌的稻草緊緊握住,嫁入更高門大戶為人妻,萌陰之雨露可不是澹臺家想要的,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澹臺浮雨本身只想在修煉一途有所成就,如此可免去無謂的騷擾和麻煩。一舉三得下,這讓整個南郡城都為之詫愕的婚事,還有不到十個時辰的時間,就要舉行。
“在家中過著安逸的生活吧,如若將來我遇傾心郎,會放你離開給你一世榮華。”走下山的澹臺浮雨回頭望了一眼清淨心,她的傲,別人不懂。
而他的傲,也沒人懂。
靠近山澗的石壁前,漆黑的洞口被火光明亮,人工鑿掘開的石室顯得很簡陋,邊緣部分並沒有休整磨平,可如知曉這石室是聶空這給人感覺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耗時月餘親手鑿出來,便不會對石室的簡陋有任何詬病。
自從一個月前澹臺家傳來成親的訊息後,聶空便在駝背啞伯不解的目光下,開始了這一行徑。
祖宗牌位被恭恭敬敬的被放到石室中的石桌上,聶空跪在牌位之前,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啞伯老淚縱橫隨著聶空一同跪下磕頭,嗚嗚的發出一些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聲音,似在對著聶家的列祖列宗尤其是那佇立在最高處嵌有金字聶龍空的牌位訴求著什麼。
多年的相依為命,聶空知曉已經是唯一親人的啞伯心思,三個響頭磕完,抱著那家中據說傳承自老祖聶龍空的錦盒,毅然決然的站起身,凝視著祖宗牌位,心中暗念一聲:“我會回來。”
“啞伯,走吧,我不信什麼詛咒,我只相信人定勝天,我到現在還記得爺爺和父親死前的畫面,聶家可以因為一個人而崛起,決不可因為某一個人而徹底敗落。”言之灼灼的聶空數年來第一次道出指向性目的的話語,如被外人聽到先是驚詫緊接著想必就是對其自大的嘲笑,唯有啞伯不會,他知道少爺的造詣,接連考不中只因他不想中,因為他的心,是一顆修煉者的心而非文人之心。
邁出石室,消瘦的身軀推動那石門緩緩關閉,聶空捧著那錦盒,不回頭的向著老宅方向行去,在他的身後,啞伯揹著一個包裹,懷裡捧著澹臺浮雨送來的‘聘禮’,出賣尊嚴、榮耀搏一個未來的‘聘禮’。
不回頭!
現在,不回頭!
不成功,不回頭!
正文 第二章 男兒淚
熊熊火焰沖天而起,清淨山位於南郡城之外,在這個夜晚,南郡城的夜景屬於清淨山,屬於聶家。
無數南郡城居民,眺望清淨山方向,如此兇焰為哪般?
啞伯遠遠的抱著包裹,淚水如流淌的泉溪滾湧而下,生活了六十餘年的聶家大宅,存在了三百年的聶家大宅,就此,付之一炬。
他能做什麼?換做旁人,他會拼死老命阻攔,會用生命來捍衛這個家族絕不是沽名釣譽的最後榮耀。可現在,現在用火焰吞噬掉整個聶家大宅的始作俑者,卻是一個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阻擋姿態的人。
滿是破痕老舊的青石路早已不復當年聶家的輝煌,聶空雙膝跪在青石路上,望著身前十幾米處的老宅大火,開啟了那錦盒,將其中那用綢布包裹的一方普通小印擺在身前,祖上傳下來傳家寶,不知何材質也不知何用處,祖輩相傳,最近幾代更是成為了家族的信物,每每家中有大事發生都會被當做見證。
“今日,不孝子孫聶空欲置之死地而後生!”聶空只說了一句話,淚水便如泉湧般不斷的滴落,順著臉頰滴落到地面,其中一部分便滴落到那方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一方印上。
男兒淚,英雄淚,不輕彈,不輕落。
揹負了十幾年廢柴名聲依舊能夠傲松迎雪的男兒,胸有千萬軍奈無領兵將,無法修煉‘氣’功,任何天資在這個世界都是蒼白無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