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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這陣子嚴加看管著,待半年後官家起兵攻打烏戎,梁娘子這裡自然會有個了斷。”
她盤弄著頂針問他,“你看會如何處置?”
錄景想了想道:“可能會賜死,也可能貶黜入道,一切全憑官家的意思。”
她沒有再說話,崔先生死時,她簡直恨透了烏戎,所以不管官家怎麼辦都不為過。
錄景頓了頓又道:“昨日朝上還出了一件事,宗正卿聯合言官上疏,洋洋灑灑上千字,寫成一篇《慈母錄》,為太后叫屈。言世上只有不孝兒女,沒有不是之父母,官家苛待太后有違人倫,恐怕要遭天下文人口誅筆伐。如今正值大定之時,綏國百姓人心浮動,若流出這種傳聞,有損官家威儀。那個宗正卿本是太后母家表親,煽動起來甚是賣力。官家那時是氣極了,如今大約也煞了火氣,令後省往寶慈宮增派內人,撤了寶慈宮的禁令。”
她滯了下,半晌喃喃道:“是我的緣故,讓官家為難了。他沒有同我說,是怕我不高興吧!”說著把針線放回笸籮裡,提起裙角上偏殿,殿裡侍立的宮人見狀,紛紛退了出去。
他還是原先的樣子,崴著身,支著頭。她爬上榻,在他邊上坐了下來。
“你讓錄景同我說的?”他裝聾作啞,她在他肩上頂了一下,“我同你說話。”
他舉起奏疏偏過頭,“什麼?我何嘗讓錄景說什麼了!”
她看他樣子,忍不住發笑,“你可還記得那次酒醉睡在宜聖閣,派秦讓傳話想喚我去接你?你親口說的,沒有你的授意,御前的事誰也不敢往外傳。剛才錄景有意無意說了一堆,都是得了你的示下吧?”
她學精了,令他刮目相看,不過也因此愈發不好糊弄了。他慢吞吞哦了聲,“好像露過一點口風……”
她撲了過來,一下將他撲倒,故作兇狠地磨磨牙,“你心裡有話怎麼不同我直說?我是那種不體諒郎君的人麼?你圈禁太后,我知道是為我,可外人看來大逆不道。太后的心腹都被你殺了個乾淨,也夠了。我如今懷了身孕,要為菡萏積德行善,你做得很對,我一點都不怪你。”
“可是真的?”他對她的善解人意感激涕零,“太后待你苛刻,我怕你積怨深。要不是她將你關進永巷,我們不會分離,你也不會吃那麼多苦。再說那時我委實氣得厲害,她將貴妃放在床上,我竟把她當你,害我噁心了好久……”
“你同貴妃親熱了麼?”她覺得不太對勁,“否則怎麼會噁心?”
他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忙道:“我就抱了一下,恨不得把手臂砍下來,再沒別的了。”
她居高臨下審視他,“沒說假話?”
他嚥了口唾沫,“朕從來不說假話。”
一點笑意從唇角流淌出來,她說好,“我信你。”
他驀地翻身起來,將她壓在低下,“明日冊立皇后,封高斐為茂國公,郭太后為安國夫人。賜斐襲衣玉帶、黃金鞍勒馬、金器千兩銀器萬兩,你看可好?”
她蓋住了臉,露出上揚的紅唇,嬌俏的樣子令他心浮氣躁。他在她光致的頸項上親了幾口,“我正批閱奏疏,你來勾人魂魄作甚?”
“心不正,眼不正,看見的東西也都不正。”她分開手指,從指縫裡偷覷他,“我來同你正經議事,官家就做出不堪入目的事來。”
他邪肆一笑,“你正經議事?上來就趴在我身上?自己不端,還指責我不堪入目?”
她笑得縮作一團,“那些內人也真是,見我來偏殿,竟都退出去了。”
“有眼色,回頭都有賞。”他的手慢慢撩起她的裙裾,在那肉嘟嘟的臀上輕撫,“我適才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你猜我在想什麼?”
她被他盤弄得氣喘吁吁,“定是些不潔的東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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