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成功夫五在嘴(第1/2 頁)
都說王石松性情古怪,難以相處。
吳夢雖透過二皇子的關係提前遞了拜師帖,但能否達成這樁關係,他心裡也沒底。
眼下的考驗,姑且稱之為考驗,雖然古怪了些。
但遠比他想象中的順利。
望月草他這些年採了不知多少,儘管受制於絕山土質,藥性時烈時缺,飄忽不定,但辨別起來並不困難。
後面幾日,吳夢每天夜晚在前廳盤腿而坐,權當睡覺。
白日裡則掃掃地,旁觀王石松行醫就診。
幾天下來,他倒看出些門道來。
由於地界偏遠,能專程來此的患者往往不是輕症。
而在絕山地界,又非輕症,基本就鎖定了武鬥傷、練功傷這兩大門類。
其中又以武鬥傷的數量尤其之多。
今日午時剛過一刻,閣樓門簾閃動,衝進了一道清瘦矮小的身影。
“王大夫,快幫我止下血!”
來人聲音急促,還摻雜著吸氣聲,一聽便知是齜著牙咧著嘴說的。
吳夢望了一眼。
好傢伙,說是遍體鱗傷也不為過。
一身練功服條條縷縷,猶如街角討飯的叫花子,下方皮開肉綻,但凡看得見肌膚之處,都翻著血肉。
最誇張的還數嘴角,被撕開拇指長的豁口,都快到耳根處了。
這是雷影爪式造成的撕裂傷。
吳夢稍作思忖便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同門下的手。
他心中做著推測,又過幾息,對方腳下都積了小灘血,依舊不見王石松的身影。
“王大夫,救救命啊!我是孟小磊,小磊子啊!”
這人又扯著嗓子喊了幾句。
後院依舊毫無動靜。
見這情況,孟小磊苦著臉倒退半步,倚著牆滑坐下去,在灰石牆壁上拉出一道血線。
“死定了……佳月……我死了你該怎麼辦啊!”
他喃喃自語,說到痛處竟是‘嗚嗚嗚’哭了起來。
“佳月是誰?捱了那麼多爪都沒留眼淚,怎麼現在倒哭了起來。”
吳夢手中抱著一口藥缽走了過來,有一下沒一下杵搗著。
“嗚嗚……兄弟你是?”孟小磊昂起梨花帶雨的臉問道。
吳夢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替這廝清創止血。
這是他第一次幹類似的活計,畢竟藥經接近大成,理論儲備是相當豐富的。
“兄弟你也是大夫?那我有救了?!嗷……”孟小磊破涕為笑,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就疼得嚎叫起來。
“你……嗷……”
一時間,前廳就像在殺豬,嚎叫聲連綿不斷。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吳夢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眼前有氣無力的孟小磊,滿意點頭。
“看你先前精力還算旺盛,我少入了二兩吞信花,自然會更疼一些,但恢復起來也更快。”
孟小磊擠出一個欲哭無淚的表情。
他勉強撐起身子,轉身出門。
剛走沒多久,又蹣跚著從簾子外挪了進來。
“找王大夫看慣了,突然換小大夫,差點忘了問價錢,還有……”
他指了指牆面和地上的血跡:“明天來清理,實在沒力氣了。”
“不礙事,就按照王大夫的規矩便是。”吳夢頷首道。
“你是王大夫的……”孟小磊好奇道。
“我看你還有心思問東問西,不像是沒力氣的樣子。”王石松突然抬著一盆水走進前廳。
他將水盆擲在孟小磊跟前,裡面連擦牆的抹布都準備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