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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三個人都醉了。言決本身酒量就不太行,沒喝多少就睡死過去,不省人事了。後來言琤和荊棠如何,他也不太清楚。
第二天早上,言琤叫醒了言決,喊他去實習單位上班。他環顧四周,不見荊棠的蹤影,便奇怪地問父親荊棠去哪了。言琤回答說:「荊棠受寒發燒了,在房間裡休息。」
言決發現父親的表情不太好,但沒太在意,以為父親只是因為宿醉身體不舒服。他說:「那我去看看荊棠再走吧。」
「他還在睡。」言琤沒讓言決去,「時間有點晚了,你趕緊吃早飯,我順便捎你過去。」
當時的言決,還沒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和朋友之間發生了什麼,也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在幾天之後,得知言琤和荊棠結婚了的訊息。
後來言決在暴怒之下去逼問荊棠,才知道,原來生日當晚他睡死過去之後,荊棠就和他父親上了床。
說這些話的時候,荊棠站在大學操場邊那棵高大的老樹下,背靠著粗糙的樹幹,低著頭,聲音有點沙啞。
「是我對不起你,言決。」他說,「這不是意外……是我故意的。」
直到那時,言決才終於意識到,荊棠是故意激他、好讓他去買酒的。
這不是言決想聽的答案。
他寧願這一切都只是一次意外,可卻偏偏不是。
黑暗之中,睡夢中的荊棠忽然整個身體一抖。
他睜開眼,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抬手擦去額角的悶汗。剛剛他做夢了,夢見言決在樹下逼問他的場景。
那時他一直低著頭,一眼都沒敢看言決,只是自顧自地說著——說當晚他是怎麼趁著言琤醉酒跟言琤上床的,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言決很生氣,當場給了他一拳,打得他嘴角發青,口腔壁破了,往外冒著血,嘴裡全是鐵鏽味。
然後言決就走了,那個高挑的背影越走越遠,漸漸地模糊起來,最終消失在操場的出口。荊棠想追,但雙腿卻灌了鉛似的沉,一步也邁不開。深深的焦慮和躁鬱縈繞在心頭,最終令他拼命地掙脫了這夢境,撐開眼皮。
荊棠迷迷糊糊中伸手往旁邊摸,摸到了言琤的腰,心裡稍稍安穩了些。他有點害怕半夜醒來發現自己又成了一個人,不過還好,言琤還在。
他忍不住在言琤的腰上又摸了一下。男人的腰腹是硬邦邦的,即便隔著衣服,他也能摸到形狀分明的腹肌。
應該是有在鍛鍊吧。荊棠想,怪不得言叔叔都四十多了還這麼能招惹人。
晚上給言叔叔發簡訊的人是誰呢?會是他也認識的人嗎?
荊棠被噩夢折磨得沒了睡意,於是便開始胡思亂想,而且手上動作也沒停下,還擱在言琤的腰上不停地摸。
第一次摸是確認人在不在身邊,第二次摸是因為開心,第三次和後面的無數次摸純粹就是因為,言琤的腹肌真的很好摸。
「……你在幹嘛。」
摸著摸著,言琤醒了,一把摁住在自己腰上胡作非為的手。
荊棠乖乖地讓他捏著手,說:「我在摸你的腹肌。」這回答太實誠了,反而讓言琤有點噎住。
「想摸就自己練,以後天天摸自己的。」言琤鬆開荊棠,推著他的肩膀把人翻了個個兒,讓他背對著自己,沉聲道,「睡覺的時候老實一點。」
荊棠不太配合,立刻又翻了回來,精準地滾進言琤的懷裡,鼻尖撞在對方的胸膛上:「我睡不著,你陪我聊天吧?」聲音帶點鼻音,撒嬌似的。
言琤直接道:「明天就給你請私教。」
荊棠馬上就不出聲了,委屈巴巴地癟了下嘴。他不是不愛運動,只是不想被私教折磨。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荊棠靠在言琤的懷裡,睜著一雙眼睛,無神地望著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