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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目光掃到被菸灰缸壓住忘記放進抽屜的兩粒奧美拉唑膠囊[1]失聲輕笑,觀察力還真敏銳呢!
「咚咚,老大!」過了半餉辦公室外傳來女警陳晨的聲音。
「進來。」楚辭將胃藥放進抽屜裡沉聲應道。
陳晨一手拿了一杯豆漿一手用透明塑膠袋提了一籠小籠包笑著走進來,「景教授請大家的早餐。」
豆漿是現磨的,還冒著熱氣,楚辭拿起豆漿喝了口,唇齒間都是黃豆的清香甘甜。
陳晨是小鵪鶉裡話最多的,吃飽喝足嘴巴就歇不住,從景教授人怎麼怎麼好說到嫌犯毫無人性,到警局做筆錄的死者家屬們哭成了淚人。
楚辭吃完一籠小籠包胃果然舒服了許多,他抽了張紙擦嘴,然後眼目半抬看著陳晨,「說完沒?」
「說完了。」陳晨立即給嘴拉上拉鏈。
「安排家屬做筆錄。」
楚辭看著屍檢報告,手裡拿著的筆輕輕在死者姓名為王文浩的一頁敲了敲,「就從這個王文浩的家屬開始。」
「是,老大。」
景月拿來的屍檢報告是按照死者死亡時間排序的,王文浩是第一位死者,也是離氰/化/鉀/炸/彈爆炸點最近的人之一。
問詢室裡坐著一男一女。
女人約莫四十多歲,衣著講究,面容憔悴,是死者王文浩的妻子韓穎,她一邊說一邊靠在身邊年輕男子的肩上低聲的哭。
年輕男子是死者王文浩的兒子王帆,約莫二十出頭,穿戴潮流,留長髮,紮成小辮,兩邊耳朵都戴著數個耳釘,攬著母親的肩一直安慰。
警員小齊在做筆錄,都是一些基本情況的問詢,例如死者的職業,與死者的關係,死者近期有無與人結怨等等。
楚辭在隔壁房透過玻璃窗觀看,秦邯站在他邊上玩手機,他手指飛快像在跳舞。
秦邯看著手機頁面上顯示出來的關於死者王文浩的一些基本情況咋舌:「老大,我要轉行去做醫生,你看這個死者王文浩,一個縣級醫院的藥劑科副主任都能供他兒子到曼哈頓音樂學院學四年音樂,還是自費。」
「學費很貴嗎?」陳晨不懂。
「沒見過世面的小蝦米,讓我給你普及一下。」秦邯得意的揚了揚手機,「這個學校一年學費是四萬五美金,四年光學費大約就是一百萬人民幣。而且啊,他名下還有兩套近三年購買的位於市中心的房產、一套醫院內部限購房,你說做醫生是不是很有錢途。」
陳晨猜測:「可能他老婆是做生意的呢!」
秦邯搖頭:「no,no,no,韓穎是陽城一小的一名英語老師。」
按照陽城市的薪資水平來算,王文浩夫妻的收入的確與名下資產不符。
而作為陽城市第三人民醫院藥劑科副主任,掌握醫藥採購大權的王文浩便十分值得懷疑了。
楚辭目光在韓穎和王帆的衣著上掃了一眼,想到23名死者裡面有4人都是藥劑科的,他勾了下唇,心道有意思。
對秦邯吩咐道:「查一下死者牟建業、霍柔和丁宏的經濟狀況。」
牟建業是主管藥師、霍柔和丁宏是西藥師,三人同是第三醫院藥劑科副主任王文浩的下屬。
秦邯是個電腦高手,日常主要負者給警隊提供資訊查詢和網路破解等技術支援。
順便兼職打雜,哪裡需要哪裡搬。
「yes,y lord」秦邯彎腰做了個標準的西方紳士禮。
「滾。」楚辭抬腳踹在秦邯屁股上,想了想對陳晨說,「陳晨,霍柔家屬的筆錄你和我一起做。」
秦邯很快便將牟建業等三名死者以及其家屬的經濟狀況都調查了一遍,將結果發給楚辭。
霍柔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