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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著總司令副官帶著一個奇異的東方人從他們身邊走過,其間有一個不修邊幅的擲彈兵不斷髮出尖銳的口哨聲,引來一片轟笑。隱約的,我似乎聽到哪個混蛋稱呼我為“東方來的黃猴子”。
我努力的保持著自己威嚴,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毫不理會他們的挑釁行為。書上的拿破崙告訴我:只有真正勇敢的軍官才能贏得士兵尊重。我現在還不是,所以我忍。
“真對不起,助理特派員,士兵們很少看到東方人,所以才有這樣的舉止,我為他們的粗野的行為表示道歉。”善良的副官怕我不高興,轉過頭連忙向我解釋道。
“不要緊的,少校,”我一本正經的說道。“只要能打勝仗,又不違反軍紀,士兵的任何舉動都是可以理解的。”
副官正要對我的話表示感謝的時候,軍營外傳來一陣爭吵聲,聲音很大。副官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向我告罪一聲,徑直朝軍營大門口走去,我也想看個究竟,跟了上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要在軍營外喧譁,”副官嚴厲的問到。
一個值班的中士走了過來,向副官行了軍禮後,指著幾步外一個人解釋道:“是這樣,少校,有個孩子想要參軍,我看他年紀太小,而且來歷不明,所以沒有讓他進來,但孩子非要吵著要見軍官,要參軍,所以就……”
順著中士手指方向,我看到了一個年紀只有十四、五歲,衣著闌珊的男孩,蓬亂的頭髮下透著一雙明亮的大眼。
“好了,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中士還有其他的人都回到你們自己的崗位去。”副官對著中士回禮後,下了一道命令。於是,周圍的陸續散去,只留下副官、我與那個小男孩。
“孩子,你過來,別害怕,我是將軍的少校副官,有什麼話可以和我說,”副官溫和的對孩子說。
“我是叫柯賽特。少校,我認識你的軍銜,我想參軍,”身體贏弱的孩子用異常堅決地聲音說道。
“很好,但你的年紀太小,你應該回到父母身邊去,等你長大些再來,”副官試圖解釋著。
“我沒有父母了,幾天前,土倫的白軍殺害了在國民自衛隊當少校的父親,母親為了讓我逃出來,也被他們打死了,少校請你收留我吧,”孩子懇求著副官。
“這裡是軍隊,我們馬上要攻打土倫,非常危險,我還是送你到馬塞救濟站去吧,”說著,副官似乎有點不耐煩了,想拉著孩子。
“不,我已經15歲了,我會裝彈開槍,還會騎馬。除了軍隊我哪裡也不去,我要為我父母報仇,”孩子倔強的回答到,並靈巧地避開了副官的雙手。
可憐的孩子,我念道。看來白軍與藍軍殘酷戰鬥真是與《九三年》所描述的那樣:毫不留情,決不寬恕。我閃出一個念頭,輕輕咳嗽了一聲,對著副官說道;“少校,我有一個建議你覺得如何,我現在身邊還缺少一個隨從,我看這個孩子還很機警,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想讓他做我的勤務兵。”
副官正在為這件事情頭疼,見我怎麼說,毫不遲疑的點頭同意。
我走到低我一個半腦袋的孩子面前,輕聲說道:“我是國民公會的助理特派員,你願意做我的勤務兵嗎。”
“樂意為你效勞,特派員,”孩子愉快的接受了使命,並不怎麼奇怪我是東方人,只關心是否有人願意收留他到軍隊。
“呵呵,是助理特派員,孩子,哦,不,應該稱呼你公民了,”我笑著改口說道。
助人為快樂之本,想象昨天的我不是遇到了好心的巴拉斯,現在自己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與野狗搶食,而且,孩子的遭遇也確實讓我同情。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理由,是我不會玩弄滑膛槍,但要求教於士兵,看先前的情景肯定要被笑話。不過有了這個會玩槍的勤務兵,我就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