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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覺得年齡尚可。」
許若伶連忙擺手,有些不贊同,「尚可不了尚可不了,若不算阿澤十四生辰,大的可有十一歲呢。」
沈歸荑聞言便笑了,眸子半彎如清月,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
許若伶沒見過她這麼笑過,眉目之間似是納入了漫漫春山,恬淡又多情,如潑墨般的山水畫,濃墨不多,清淡不減,是恰到好處的明麗流芳,風捲雲舒。
她薄唇微抿,也不著急,「若是與我相配呢,年齡尚可?」
話落,屋裡便陷入了良久的靜默,直到許若伶發出一聲壓低了聲音的驚呼。
「你剛剛說什麼?!」
第18章 挑選(二) 試試行不行
許若伶險些以為自己幻聽了,她眼睛都睜大了不少,她第一反應就是用指甲掐肉,待那手指上傳來輕微的刺痛後,她才相信那話的確是從沈歸荑嘴裡說出的。
反觀沈歸荑,倒是冷靜的多,她迎上許若伶吃驚的眸子,語氣不緊不慢,咬字也清晰,「我方才說,這秦宣年紀與我相配,還算尚可。」
秦小侯爺名叫秦宣。
聞言,許若伶這樣緩了過來,她看著沈歸荑,默了半晌,才問:「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沈歸荑沒答,卻是篤定的點了點頭。
她想起上午許若伶拉著她說的體己話,本想等皇帝死後讓她以許家的身份嫁個好人家。
若說前些日子她剛來這宮中,任憑許若伶說什麼掏心窩子的話,她都不願意交心,她現如今便是放下防備,推心置腹了。
許若伶在這宮中同皇后交好,又能同婧貴妃口舌來往不輸絲毫氣勢,而如今還有這挑選京城世家公子畫像的權力,恐怕背後的勢力不小。
沈歸荑一直都知道許若伶對她是真好,可自小養出的戒備心實在是難以讓她短時間去接納這滿腔熱切,今兒這話說出,也算是她放下戒備的第一步。
許若伶是瞭解沈歸荑的,這話一出口,她便曉得是什麼意思了。
她看著沈歸荑不言,卻是先拉了軟椅坐下,同時將手邊另一摞高一些的畫像都推給了沈歸荑。
「這些是全部的畫像,你逐個翻翻,還有那一摞我相中的,也瞅瞅,若是覺得可以,便留個心眼兒。」
說罷她頓了頓,才道:「多選幾個,人總不能一棵樹上吊死。」
沈歸荑自然也是這麼想的,人不能一棵樹上吊死,江宴行這樹斷了枝,便也沒有再抓的必要了。
她點點頭,便去翻那些畫像,許若伶靠在一旁看她,沈歸荑垂著眸子,瞧得極為認真,視線從她鼻尖上下滑,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那瓔珞襯託下的白皙脖頸落了點紅,繞著頸一圈,都有些淤青的痕跡,若非她瞧得仔細,怕是混在了那垂毓瓔珞里根本看不出。
許若伶抿了抿唇,臉色微變,神色飛快的閃過一絲埋怨,轉而卻又消失不見,她張嘴想說什麼,猶豫了一秒,便又閉上了嘴。
看著一張張翻過的畫像,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只是不過一秒,她似乎又是打定了什麼注意一般,換了另一種神采,好似那抹憂心的模樣如同幻覺,她抬手拉過沈歸荑篩選掉的畫像逐個又拿起。
嘖嘖嘖,連嘖三聲,「要我說,這男人啊,有他行,沒他也不是不行。」
她拿起一張無介紹的純畫像搖搖頭,擱在一邊又拿起另一張,「別人都寫了介紹就他不寫,不過都是裝模作樣罷了,什麼好的壞的沒見過啊,吃又沒吃嘴裡,臭架子倒高,跟誰多稀罕他似得。」
許若伶說完嗤了一聲,再去拿第三張,「呦瞧瞧,看這寫的能把人笑死,高處不勝寒,」說著她也跟著笑出了聲,「我尋思站得高就把自己當成稀罕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