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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步教導我的第一條便是將軍到指揮全軍將帥的轉變。而這個轉變最根本的地方,就是謹小細微!戰場上的一切不再是自己的直面觀察,而是別人層層交上來口頭的情報或是文字地圖,分析和判斷真偽,便是將帥第一步先考慮到的。再來便是合理的分析和估計,將自己和對方比較,找出對方的弱點,然後針對性的破解對方的優勢,讓地方的弱點和自己的優點一起擴大化,佔領有利事物,然後便是全力一擊,可還是要防著後手。
在律步收下學習,永遠都不嫌夠。他教導的東西,都是一代軍將世家幾百年來的經驗和總結。手段之深,心思之密,實在是讓我徹底的領悟了律步第一見我時說我是過家家。其實,對於他來說,我何止是過家家,根本就是一個只知道耍兇鬥狠的毛頭小子。
此時,我心思平靜,眼睛定定的看著前方。看著山澗之中的逐漸升起的陽光,眼神定定,心中卻是思緒萬千。將手中的密報在看了一眼。
&l;大殿下回純陽,八萬八連弩即日到。&r;
深深的將胸口這一直抑制的濁氣輕快地吐了出來。八萬八的連弩,是自己計劃中滅戶政策的重頭戲。腳下萬馬踏黃沙,磊磊的蹄深,敲擊在鬆散的沙上,彷彿是激昂而起的戰鼓,敲擊的心頭雷雷,熱血沸騰。
戰馬的氣喘和騎士的融合,在灼熱的烈風中哼哧的喘著,汗水照亮了眼睫,看著光線在這點滴汗水中耀眼,滴落在所有人因為瞄準而托起的連弩上,銀光的箭頭是一種金屬的冷色,將這熱的發狂的戰場照的殺戮,冷漠,淒涼。
連弩啊。
西域人黃沙之中,最好的武器不適馬刀就是弓箭。為了他們乃以生存的水源和糙原,弓箭是最好的遠距離射殺類的武器。看到這份密報,我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定下來一半了。心中盤算著後面的計劃,一步步的不停地在心中揣測演練。
直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將我鎖在了醉人的暖意中。
&ldo;三兒。&rdo;父皇低沉的聲音,帶著氣流在我的耳邊輕輕的捲起了一抹氣流,陣陣撩撥起心頭癢癢的空氣吹拂在我的耳朵上。看著我不適的躲開頭,卻掩飾不住的緋紅和羞澀,讓父皇爆發出一陣子低沉的笑聲,不斷鼓動的胸膛貼在我僅僅只穿了中衣披著襖夾的背後,掀起了點點漣漪。
忍不住的,將手覆蓋在腰際上的手。全身放鬆,向後輕輕靠著,任性且完全不在乎的開始撒嬌。輕輕地用自己的臉頰觸控,摩擦父皇的衣領繡花和他帶著熱度的脖子。感覺兩人的千萬愁絲纏纏繞繞,不分彼此。
&ldo;怎麼不多睡會?&rdo;父皇將我鎖的更加的緊了。
我不回答他的話,只是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我平靜的開了口,聲音很輕。
&ldo;三年前……西域國家軍馬叛亂。&rdo;
父皇似乎是低了低頭,將我徹底納入了他的懷裡。但是他沒有打斷我,只是在那裡抱著我,守著我,側耳傾聽。
&ldo;……三萬叛軍,對上我們兩千守備……&rdo;我回憶著,當時的種種真的是歷歷在目,甚至於現在正在沐浴剛剛升起驕陽的晨光之中的身體,也能夠感受到,當時那種磨滅焚燒不去的震動,來源於奔跑戰馬的震動。
&ldo;身後是六萬平民。&rdo;我的話語不曾間斷過,&ldo;而,前方是三萬叛軍。&rdo;
耳朵裡彷彿在不斷迴蕩,迴蕩那馬刀抽搐的金屬摩擦聲。震動的馬屁,衝鋒著,戰馬和騎士都在喘氣,在這種鐳人心鼓的振動中喘息,眼睛帶著絕望和希望,心中帶著悲涼和激奮,揮舞著死亡卻能帶來新生的武器,踏著明明是死亡卻重生的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