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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笙眉開眼笑,「還是您好,若是我爹,肯定說是敗家女。」
「朕明日宣你爹入宮,你已是皇后了,你勸勸他早日回朝,朕離不開他。」皇帝象徵性說了一句,目光落在一側不言語的晏如身上,「太子妃住得可好?」
被點名的晏如眼睫一顫,上前回話:「回陛下,託皇后娘娘照顧,一切都好。」
「既然都好,朕就走了。」皇帝站起身,抬手拍了拍時笙的後腦勺,低聲說道:「缺什麼和高銘說,誰欺負你跟朕說,別胡鬧,朕頭疼。」
時笙撇撇嘴,拿眼去剜皇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弄死她。」
皇帝輕笑,「你若鬧騰,朕關你緊閉。」
「您還是快些走吧。」時笙不想聽他的教訓,為了感激他,便道:「我在做香囊,送您一個?」
皇帝遲疑:「你做的,能看?」
時笙叉腰:「愛要不要,我爹都沒有。」
皇帝立即應承:「朕明日讓高銘來取。」
旁觀的晏如笑了,皇帝與時相槓上了。歷史上這位皇帝仁慈,萬民敬仰,朝臣愛戴,今日一見,所言不虛。
皇帝在眾人的擁護下消失在夜色下。
時笙目送皇帝離開,唇角的笑意漸漸僵硬,她嗤笑道:「你看,他不高興地來,高高興興地走了。我從沒有這麼用心去揣摩一個男人的心思。」
晏如,倘若你不入宮,我何必蹚這趟渾水呢。
夜色深深,宮殿漸漸安靜下來,晏如的心在這刻慢慢地沉了下去。
皇權至上,誰敢說一個不字呢?
她闔眸深吸一口氣,努力粲然一笑:「阿笙,想要活下去,就需努力。」
時笙笑靨如花,忽然蹲了下來,抱著自己膝蓋,肩膀徐徐顫抖。
晏如擰眉,長嘆氣,「你不該進宮,時笙,他只有半年的壽命了,半年後,新帝登基,你將如何自處。」
時笙哭了會兒,抬首看著她:「你若不做太子妃,我為何要進來。朝堂失衡,皇帝所想所為,豈是我能拒絕的。我父親極力抗拒,如今躺在床上。晏如,是你晏家自私,害我時家。」
「你也說了皇命難為,我已在極力抗拒了。」晏如神色微松,眼中瀲灩著夜色。
在歷史上,晏如早就死了,她如今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不知怎地,她的心開始疼了起來,呼吸猛地提不上來,她深深呼吸,認真看著時笙,蹲下身去,伸手撫著時笙的眉眼,「阿笙,既已入宮,就該活著走下去。你且記住,陛下仁慈,太子優柔寡斷,要想改變困境,就需晏時兩家聯盟,廢太子,立新儲君。」
她忽然一股衝動,若不與天道爭一爭,豈能甘心。
晏如攥起時笙的手,情濃而不知自持,她的腦海里只有時笙難過的樣子。
時笙難過,她就害怕。
「阿笙,你信我,爭一爭。」
時笙拂開她的手,賭氣不肯理她,「晏如,你是太子的妻,我如何信你。」
「時笙。」晏如急了,她怎麼會是太子的妻,成親不過是一場儀式罷了,她依舊是乾淨的。
晏如急急抱住她,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下顎輕輕摩挲她的側頸,不覺情上心頭,她親了親時笙柔軟的小耳朵。
時笙猛地被吻,熱意氤氳,嚇得她想躲避,晏如卻直接攬住她的腰肢,不容許她躲開。
兩人在夜色下相擁,繾綣情濃,夜色涼如水,卻將曖昧溶於其中。
時笙的淚漸漸止住,她被吻得心口微顫,耳邊傳來腳步聲,腦海里的理智提醒她該將晏如推開。
可淺淡的情濃與溫柔像是一張網,細細密密地將她籠罩,不肯讓她挪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