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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上,軟軟糯糯的,像剛剛出籠的糯米餈一樣的軟滑,又有點淡淡的松香氣,讓曾齊越的心頭禁不住就有點癢癢的。又看著知妙朝他瞪圓的眼珠,他忍不住小小聲地說:“怎麼啦?要抓老鼠嗎?”
知妙差點讓曾齊越逗笑。
這傢伙的大腦回路絕對和古代人不同,怎麼靜悄悄地就非想到什麼捉老鼠上面去。真是服他了。
知妙轉回身,“自然不是。”
她溫暖軟滑的手在他的嘴唇邊滑落,讓曾齊越的心也跟著微微地顫了一顫,但他還是把目光放在桌上,看她擺弄的這些東西:“這是什麼?”
亂七八糟的一些盒子,還有些松脂狀的透明膏狀,還有一些碎成片片的玉牌,還有掉落下來的嵌紅寶的銀釵。這是在弄什麼?
知妙眨了眨眼睛,小聲地答:“是今日,你家姨娘送我的見面禮。”
“什麼?!”曾齊越一聽這個,立時就要跳起來了,“她們送的見面禮?!就這些破東西?!她們是在打發叫花子呢!”
“哎,別吵!”知妙連忙按住曾齊越,“我剛剛才把這一塊玉片對上,你若大聲一動,碎開的小邊料又補不齊了。”
曾齊越眼看著知妙原來是在燈下襬弄那些碎掉的玉渣,已經摔得很破碎的小片的玉料,要一點一點的對齊拼合,燭光在紅紗籠裡慢慢地跳躍,這些碎掉的玉片,不知道已經被她拼了多久多久。曾齊越看到這些,心頭微有些愧疚,他坐到她的身邊對知妙道:“妙兒,對不起,讓你嫁過來就要跟我一起受氣。”
知妙聽到他這話,到是有些奇了,轉過頭看他道:“這又與你何干?”
“若不是我大姑姑下令指婚,你也許本不必嫁到我家來,或許還有緣份,與他……”曾齊越的聲音低暗。
知妙都沒有聽他說完,就立時打斷道:“現在還說那些做甚?!人生短短數十載,不過命而矣。”
曾齊越被她說的心頭微微一涼,他倘若還認為她對他是有一點情誼,才會答應這樁婚事,才會這樣順順利利沒有一點反抗地嫁進曾府,可是現在她的話語中,卻說這只不過是命運而已?她是認定了命運的安排,才嫁過來的?
他的心頭微涼,卻努力對知妙微笑。
“說,說的也是。我們兩個反正也就這樣,半斤八兩,湊和著過罷。”
知妙聽到曾齊越的話,沒有回應。
她只是低下頭來,繼續擺弄著手頭上的那些破碎的玉牌。原來她不過是讓清歌去尋了一些松香和松脂,利用現代飾品店裡把透明橡膠棒融化了又凝固的那種粘合力,來修復飾品;而古代自然是沒有透明橡膠棒的,但卻有一種特別的,很透明的,可以形成各種各色琥珀的松脂膏,用松香點燃了,讓松脂融成透明狀,然後再趁熱塗在碎裂的玉牌上,利用松脂凝固時的粘力,再把玉牌粘合起來。並且松脂凝固後有一點點溢位狀,再用小細銀刮板把溢位的脂膏刮掉,於是玉牌碎裂的痕跡都被修補一新,不特別伏在上面看,竟然都看不出是修補過後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才逼著想出來的辦法。
至於銀釵上掉來的紅寶,也依樣用微發紅的松脂凝住。
但秦氏送的那一對假翡翠,知妙就要另想辦法了。
曾齊越看著知妙低下頭來,認真修補的樣子,那長長密密的眼睫,扇子一樣在燭光裡微微地顫動。她小巧的鼻尖微微地沁出一點點的汗珠,那樣子讓曾齊越很想上前抱住她,輕輕地幫她吻掉,可是……可是他看著她的側臉,竟像是被定住一般,不敢對她貿然,就那樣痴痴呆呆地望著她修補的樣子,一個人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天光亮後,新婚日的第三天晨曦。
今日是新入門的二少奶奶回門的日子,自然曾府裡也不能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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