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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梵這才真的笑了出來，「老爺子，握在手裡的哪有那麼容易放了。是不是？」顧老爺子的柺杖在地上狠狠敲了幾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聘禮，今天從顧家拿走的一切，我都可以當聘禮送給顧顧。顧顧說不要，還給你們，那是顧顧的選擇。我送出去的絕不拿回來。但是如果顧顧要了，誰都別想再從她手裡搶走。不就是為了這些錢、這些權嗎？！為了這些，你們一個個不顧親情、不顧道義；為了這些，你們把別人的人生當做什麼了？！」季梵咄咄逼人，顧凰聽著也不好受，「你把親外孫女的人生都當成了可以利用的籌碼，顧老爺子，我真可憐你。」

季梵說完轉身走到顧凰身邊，將人扶起坐在了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小凰！這件事外公會處理的，到底都是一家人，你不能由著季梵這麼做！」顧老爺子此刻也急了，季梵怎麼說也是讓林家受到重創的人，更何況現在範安也被范家承認了。要真動起手來，他不敢保證能明哲保身！

「外公，顧彥是一家人，媽就不是一家人了嗎？他之前為了顧氏對我下手，今天為了顧氏對媽下手，明天呢？您能保證他不會對您下手嗎？」顧凰哭得厲害，媽隱忍了這麼久，辛苦了這麼久，把顧氏帶了起來就是不想讓人覺得她想搶顧家的權勢，如今呢，人家看上顧氏這搖錢樹了！

第134章

顧凰這句反問，問到了老爺子心裡，一直以來他都沒有下定決心就是因為顧彥的性子裡太貪了。一個人貪可以，貪得沒有度就危險了。顧凰這句話之後，再也沒有人說話，期間季梵走到遠處接了兩個電話。

魏堇先從手術室出來，摘下口罩之後，才算是鬆了口氣，「怎麼樣？」顧凰坐在椅子上，不敢去問。季梵走到魏堇身邊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魏堇點了點頭，回道：「顧姨沒事，麻醉醒了之後就會送到病房。你們先過去吧。」

季梵輕聲道謝，正要帶顧凰去病房，誰知道顧凰卻讓她先去，「你先去病房，我和魏堇有話說。」在這個當口？面對季梵的遲疑和疑惑，顧凰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去吧，媽醒了總不能一個人都沒有吧。」

這話說得讓顧老爺子心裡更不好受，顧家這麼多人在，顧凰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得有多寒心。「你自己小心點。魏堇，你也當心點。」魏堇擺了擺手，調侃道：「知道了，你媳婦保證原封不動還給你。」

聽她這話，季梵才一步三回頭地去了病房。「找我有事？」魏堇進了辦公室把門鎖上，邊換衣服邊問。顧凰猶豫了一會，問道：「你這有麻醉吧？」

「這是醫院，顧大小姐這是要麻醉誰啊？」魏堇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好奇地問了一句，倒了杯水喝。這手術做了這麼久，她可是一口水沒喝。顧凰面色有些沉重，回道：「季梵。」

魏堇嗆了一下，又問了一遍，「你說誰？」顧凰知道她為什麼是這樣的反應，「這是顧家的事。仗著她喜歡我，就利用她來幫我爭家產，爭顧氏，爭取外公對我取向的預設。我這樣做，和多年前利用她的林家、蘇家有什麼區別呢？因為愛，就可以肆無忌憚嗎？因為她心甘情願，這就不是利用了嗎？」

「顧凰，你不要想太多了。季梵願意和你一起分擔的。」顧凰說的不無道理，只是愛情哪有道理可言。「她已經為我分擔了很多，也保護了我很多次。我相信外公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只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他成為決定我人生的那個人了。季梵不會放心我一個人回去，所以得拜託你讓她好好睡一覺了。她最近缺覺。」

魏堇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很久，「我看她不是缺覺，是缺你。我幫你。」魏堇嘆息一聲，起身去做準備，顧凰跟著她一起出去了，卻在病房外看到了季梵。「怎麼不進去？」

顧凰牽起她的手，那動作很自然。顧老爺子恍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