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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芸將證據收好，看著面前季梵嘴角帶著的笑容，總覺得是季梵自己要進來一樣。「這是顧顧的意思，大家也都不想你變得和顧彥、蘇鎮一樣。」

「所以我不是順著她的意思，被你逮捕了嗎？」季梵的笑容是勝利者的笑容，唐芸皺著眉頭正要開口，審訊室的門就被警察局長開啟了，季梵看了一眼局長身後的人，靠在了椅背上，語氣裡帶著些許調侃：「唐警官，看來我不能配合你了。」

「小唐，你先出來，讓林老和他外孫女聊聊。」聽了局長的話，唐芸沒好氣地站了起來，季梵向後靠了靠，把腳擱在了桌子上，「唐芸，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再做特工的原因之一。這個世界，所謂的法律制裁者，本身就是對弱者的一個謊言。」

唐芸咬了咬牙，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審訊室。林老爺子坐在了季梵對面，兩人沉默良久，季梵放下了腳，帶著手銬的手在桌子上交叉，「如果你來是想就我出去，不必了。」

「小梵，你哥哥還昏迷著，你在這裡能放心嗎？」林老爺子實在是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季梵突然笑了起來，「當然放心，我又不是醫生，我在外面也做不了什麼，在這裡，我復仇的計劃才能實現。他們的家人才能付出代價。」

看到林老爺子疑惑的表情，季梵看了一眼身後的監控器，「唐芸，我知道你在看，不過沒關係，你告訴顧凰也一樣。我曾經是個特工，曾經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無論是什麼嚴刑逼供我都有把握不會把關人的地方透露，但是顧凰的嚴刑逼供我可沒有把握。」

所以她才這樣心甘情願地跟著到了警局，算機到最後居然還是被季梵擺了一到。唐芸掏出手機直接打給了顧凰，「凰凰，你家混混功力深厚，把我們都耍了，她是心甘情願被我們拘捕的。我親口聽她說的……」

聽著唐芸把事情說完之後，顧凰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季鋒是瞭解季梵，但是季梵又何嘗不瞭解季鋒呢。不僅如此，她還瞭解自己，基於他們會有的行為。季梵做出了一系列的計劃，而她以為的一切按照季鋒和她的意思進行，不過是季梵故意讓他們這樣認為而已。

「唐芸，警局大概幾點之後就沒人了？」既然季梵是為了躲自己才乖乖進了警局，還這麼明顯把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自己怎麼能不領她的這份心意呢。

小混混顯然是欠教訓了，自從自己恢復記憶之後，季梵就一直在自己身邊乖得很，看來還是本性難移，腦袋裡都不知道在算計些什麼。

聽到她這麼問，唐芸的腦袋裡想到了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你該不會是想趁著夜深人靜，嚴刑逼供吧？」顧凰看著窗外，微微眯起了眼，「她自己說的，怕我嚴刑逼供。而且豐魅和樊磐都還沒有找到人，我總要看看梵梵到底有多不能抗拒我咯。我晚一點過來。」

「你這麼把她關進去，怕是要鬧脾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腦處理事務的季璇在她掛了電話之後，開了口。「夫妻哪有隔夜仇。等她冷靜下來，會明白我們是為了她好。「

季璇合上了電腦，按了按太陽穴，「季梵如果真的那樣說，恐怕已經開始執行了，而我們沒有任何線索去找這些人。該找的地方和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過了，也下了死命令，任何知道訊息的人不得隱瞞。到現在都沒有訊息，就表示季梵找了個外人來做這些事。」

「您的意思是，沒有季梵喊停，我們就算找到了人也沒有用，是嗎？」顧凰抿了抿唇，坐在季璇身邊，開始頭疼起來，季璇突然覺得季梵是真的長大了。「以前我總能猜到這小鬼在想什麼，要做什麼。可是這件事，我一點頭緒度沒有。真是翅膀硬了。」

從監護室回來的範姿在聽到她們的對話之後，反問了一句，「範安也找不到嗎？現在到處都有攝像，要綁走人，不可能不留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