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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成一瘸一拐的站在鎮海軍牙旗下,最激烈的戰鬥就在他前方二十步的地方進行著,幾次莫邪都的選鋒都殺到了眼前,矛尖幾乎都頂到了他的鼻尖,他依然堅持不退,帶領身邊最後的六七個親兵把對手又趕了回去。他現在已經不再指望靠自己手頭的兵力獨自擊敗對手了,已經好幾次往自己來時方向的道路眺望,還留守在渡口的僧兵們怎麼還不來呢,不過相距十餘里,應該可以聽聞了,如果不是害怕導致士氣崩潰,只怕早就破口大罵那些儲存自己實力的禿驢,難道不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嗎?這時,羅玉成猛然往後一倒,幸虧後面的親兵一把扶住了才沒倒下。原來他肩上中了一箭,並非是尋常的弓矢,而是一支又粗又短的弩箭,巨大的衝力貫穿了盔甲包裹的身體,彷彿將全身骨架都打散了似得,震得他一陣痠麻,過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一陣撕裂的疼痛。
“一隻手已經完全動不了了,應該是骨頭都斷了。”羅玉成試著活動了一下手上的右胳膊,阻止住親兵把他往後拖的行動,這麼大的力量,應該並非流矢,對方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想要射殺主帥,不過此時自己也只有硬挺著,否則亂了軍心,手下這些新兵便是一潰千里的下場,那時自己手腳都受了重傷,決計逃不出去,還不如在這裡死挺著,免得亂了軍心,說不定下一刻援兵就趕到了。這時猛然南牆那邊一陣混亂,那邊防守計程車卒早已大部被調到門口處抵抗莫邪都的猛攻了,只有十幾個受了輕傷的還在那邊放哨,結果被一支徐二帶領二十人潛行到缺口,一躍而入,頓時一觸即潰。徐二特別讓後面兩人帶了銅鑼,進的驛站便大聲擊打,其餘人一面砍殺一面大聲鼓譟,不過二十人聲勢竟如同百餘人一般。正在驛站門口鏖戰的鎮海軍士卒聽到,不知道後面到底有多少敵軍攻進驛站,軍心頓時大亂,開始有人丟下兵器轉身向後逃去。羅玉成一連斬殺了數名逃跑計程車卒,但逃跑的越來越多,竟是殺不勝殺。羅玉成緊緊抓住鎮海軍的牙旗,看著眼前一堆堆的潰兵,又看看步步緊逼的淮南敵軍,手中橫刀竟不知道殺哪一個好,最後苦笑一聲,將刀鋒對準自己的咽喉,反手割去。
浙江上,已是拂曉時分,六隻淮南軍戰船正在向對岸急速駛去,船隻吃水頗深,顯然是滿載,正是原先半夜運送陳五的莫邪都右廂的船隻。呂方坐在旗艦船頭,江風拂面,吹得身上的藏青色戰袍獵獵作響,正是意氣風發。先前戰船回西岸是已經回報右廂安全上岸,這證明自己的製作浮臺上岸的方法可行。只要這次的左廂、射生營和炮隊上岸成功,以莫邪都全部千餘人的兵力,加上高奉天的內應,消滅那千名鎮海軍,奪取楓林渡口的把握還是很大的。呂方正想的暢快,旁邊突然有人說:“你傻笑什麼,前面有鎮海軍的戰船,小心被打到江裡去喂王八。”
呂方吃了一驚,這段江岸他派人仔細探查過,這個時間平時很少有鎮海軍戰船巡檢的,怎的自己運氣這麼不好,怎的碰上了。卻看是何人說話如此無禮,竟敢取笑主帥,只見那人身著一件玄色長袍,面板白皙無比,右手正在玩弄腰間長劍上的玉佩,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何處是玉,何處是手,臉上剪水雙瞳,笑顏如花,顯然是一名女子喬裝,正是先前那位沈麗娘。原來她先前看到全營戒備,要渡江攻打鎮海軍,便跑到呂方帳中說也要隨軍渡河,呂方一聽便大搖其頭,這軍中本就是至陽之地,女子陰氣大盛,出兵帶著女子本就是極為不祥的事情,在這個方面軍人最是迷信,呂方雖然生長在紅旗下,受過新社會幾十年的無神論教育,但打了快十年仗,這方面早就被同化了,便說:“你一介女子,刀槍無眼,還是留在對岸比較安全。”想要搪塞過去。
下江南 第85章 烏鴉上
第85章 烏鴉上
沈麗娘切的一聲,極為不屑,搶白道:“刀槍無眼,那我武藝遠勝於你,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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