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翻了這天(第1/3 頁)
因著被溯溪說穿心思,霓盟主抬手揮去,一股風力將他扇起,隨後撞在了樹上,墜下片片落葉。
“我看你,是被溫離迷惑了心智!”他大聲說著:“你是身懷魔族血脈不假,我與你師孃將你帶回是想教化你,畢竟那時你也不過一介嬰孩,可如今呢,你竟然如此冥頑不靈,不明是非黑白!”
“不明是非黑白?呵呵呵。”溯溪掙扎著爬起,身後靈紋大開,硬是頂著那威壓將脊背挺直,道:“悟道時所見,又怎會有假,霓盟主口中之言又有多少為真!”
緊接著,他再開靈場,周遭的一切被瞬間一層薄冰覆蓋,他再道:“我與阿離如今已是夫妻,若您再對她有何種詆譭,就莫怪我不念這百年恩情!”
“你!”霓盟主微眯著眼,此時勢氣升騰,更是對溯溪已有殺意,他沒想到溯溪與溫離已是那樣的關係,更沒想到他的本源屬性已至極境,甚至已然如此不受壓制。
霓千裳在暗處顫抖著身,眼中已蓄滿了淚水,只是三年,只是三年,她心心念念擔憂的那人,卻不知道在何時已然與他人結成了夫妻,她這三年的等待於一朝間成了笑話。
隨著霓盟主的勢氣越發強烈起來,霓千裳已能感受到了那雄雄殺意,她抬手抹去淚,顯出身形,從假山後站了出來。
她知道此時若是不攔下霓老盟主,溯溪恐是難走出這個院子,縱然他與溫離已是夫妻,她也不願意看他殞命於此。
霓千裳快步跑到霓老盟主身側,在他面前跪地,說道:“爹!還請您手下留情!”
見到霓千裳,他收回了不少勢氣,皺著眉,道:“裳兒!你看看他這樣子,他已經被迷了心神,早就不是那個溯溪了!你苦苦等了三年,而他在外面已和別人成了婚,你又何苦為了他來求情!”
他氣惱,氣的是霓千裳替溯溪求情,氣的是這是他的女兒,他不爭氣的女兒。
“爹!你就饒過師兄這次吧,他方才回來,門內弟子都看見了,而他此時重傷,若是殞命了,女兒又該怎麼辦!您忍心,您真的忍心看女兒傷心欲絕嗎!”
霓千裳在以自身威脅霓老盟主,她的實力不夠,她唯一能依仗的只有那點血脈,只有霓老盟主多年對她不假的寵愛。
霓老盟主看著在他面前跪著,流著淚為溯溪求情的霓千裳,心中頓時如刀絞般痛了起來,他雖一聲追逐名利,但並不真是無情之人,他曾經也如溯溪這般愛過一個人,如今與那人唯一的子嗣便是霓千裳,他又怎麼可能忍心看她受傷。
“唉!”
霓老盟主大嘆一息,散去所有勢氣,一揮衣袖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見霓老盟主離去,霓千裳大行一禮道:“多謝爹爹。”
溯溪收回靈紋與靈場,身子虛弱的跌在地上,霓千裳趕忙起身將他扶住,然而此時他已然失了意識。
本就傷勢未愈,又強撐著開靈紋靈場,還受了霓盟主一擊,要是常人此刻怕不是都已然殞命了。
霓千裳攙扶著他,一路將其送回他的院中,隨後趕忙讓人尋來了醫者為其診治,終是讓溯溪的傷勢穩住了,只是仍在昏睡中尚未醒來。
夜裡,一個身影悄然遁入千羽庭,停在了霓千裳的院子裡。
霓千裳察覺氣息,拿著劍便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見來人,她面露不悅,拿著劍的那手更是握的更緊了些。
溫離轉回頭看她,面色淡淡,但她能在霓千裳身上感知到她的恨意。
“你來做什麼?”霓千裳沒好氣的道:“來看我的笑話,還是來看師兄有沒有活下來?”
溫離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道:“他不會有事,而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找我做什麼?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霓千裳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