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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光速多快,黑暗總是先他一步。
作者有話說:
最後一句話取自犯罪心理,原文是「no atter how fast light travels ,it fd the darkness is always there first」選取的三個案子都不會是盡善盡美的結局,然而徐衍昕與其他人最大的不同或許就是他會在黑暗到來前拼死抵抗。這種「無用功」看似無用,然而時代的變遷恰恰是在這樣的無用功中誕生的,他的確很理想主義,屬於一百次被打倒,一百次會站起來的人。江嶼則是用另一種正義維護自己心中的正義。他們的確截然不同,但正如前文小徐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們沒有脆弱到並肩才能度過黑暗,他們是分頭獨行,仍然到達彼岸的人。(今天又多說了兩句希望別嫌我煩tt
第72章
若不是拉開窗簾,還能見到陽光,江嶼連黑夜白天都快分不清了。即使他住在高層,也能依稀見到那些拉起的橫幅。冰箱已逐漸變空,上下樓的路徑被堵得密不可分,比起被唾沫淹死,他可能會先死於飢餓。起先他還以為不過是開頭聲勢浩大,但這件事的確觸怒了整個社會,它成了點燃整個社會的導火索,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權貴們掌握核心媒體,熱搜新聞一個個被撤下,但挨不住全社會的憤怒。無數人站出來發聲,有的為正義,有的博關注,但總歸是好的,每天都有被拉下馬的政界商界人士,那些醜陋終於見了陽光,赤裸裸地任人翻看。而他這個企圖掩蓋事實的黑心律師自然也在聲討的行列,他的電話、住址以及過往被隨意翻看,或真或假的訊息讓他迅速地從高處跌落。
昔日的朋友全都噤聲,唯有毛猴主動聯絡他,問他如何,他看著樓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道:「我能有什麼事,沒有實質性證據,律師協會的處罰也不過是讓我去社群做志願者,又不影響我名下的房產和資金鍊,至於瑞鑫想把我除名的事,我先前餵進去的資源他們都得先吐給我,他們掂量掂量估計覺得不划算,除名的事情也不了了之。只是往後接不到普通人的案子了,這下倒真的要為權貴賣命了,但反而輕鬆些。」
江嶼低低地笑了聲,道:「反正我也不適合伸張正義。」
毛猴靜了下,大吼道:「我問的是這些嗎?聽說他們在你家樓下蹲了一週了,要不要我去找你?」
「不用了。」江嶼說。
「我看著你長大,你犯任何事,我都沒懷疑過你的初衷,我只是覺得你是特別有主意的一個小孩兒,但你這回真的挺混的,江嶼,你沒有權利定奪別人的人生。」
江嶼靠著牆壁,望著窗外遙遠的一個點,應道:「嗯。」
「但你還年輕,現在犯的錯,還能挽回,千萬別幹傻事。」
江嶼笑道:「像我這種黑心腸的人,是不可能自殺的。」
「別說我了,他怎麼樣?」
毛猴卻避而不談:「你還好意思問,你真的配不上他,掛了。」
江嶼看了眼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卻輕輕地笑了。或許身處黑暗的人,本就不該貪圖陽光。他喜歡徐衍昕,或者用愛這個字更為恰當,但時至今日,他才意識到,徐衍昕這回會真正地放棄他,他們之間的關聯終於要被斬斷了。他最終還是成為了徐衍昕最厭惡的那類人。離開了他,徐衍昕終於要迎來光明的康莊大道。這和他每一個悲觀的想法所契合,徐衍昕就像按照他所書寫的劇本那般拋下他,他本該甘心地接受這個結局,畢竟這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演練千遍,然而此刻他卻沒有解脫的感覺。
他像是自言自語般地道:「真不甘心。」
門鈴響了兩聲,他嘆了聲氣,正抱怨那些不依不饒的記者,連哀嘆的機會都不給他,然而門外卻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