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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袋一樣砸到了地上。

鄭翮不停地開槍，直到槍裡的子彈都被打光，他才抬頭看樓安世一眼，&ldo;現在殺過了。&rdo;然後他發現自己胸口的那些狙擊槍瞄準點不知何時消失了，本來他該在開第一槍時就被人she殺的，他看看四周，不知道那些狙擊槍手是走了，還是仍在。

&ldo;你的槍沒子彈了。&rdo;樓安世笑笑，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把借來的槍。

鄭翮識相地站在原地沒動，&ldo;你想怎樣？&rdo;

樓安世說：&ldo;我不知道，我說了我只是很好奇，或許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rdo;

鄭翮看著夜色發了會呆，&ldo;我沒什麼可以讓人好奇的。像大多數連環殺手一樣，我也有個不幸的童年，然後是顛沛流離的少年生活，我已經習慣了不把人的生命當一回事。不同的是，我後來愛上一個女人，一個美好的人，她讓我覺得或許不殺人我也能活下去……然後就是現在，我的報應來了。怎樣？這個故事打動你了？&rdo;

樓安世把玩著手裡的槍，看著地上的那具屍體，&ldo;你覺得是誰僱的這個人？&rdo;

鄭翮搖頭，&ldo;要我的命的人太多。&rdo;

樓安世點頭。

&ldo;如果你不是其中之一，那麼我得走了。&rdo;鄭翮緩慢地後退，退開一段距離後，他轉身跑入了黑暗中。

樓安世抬起了手腕，但最終沒有開槍，那些暗中潛伏著的狙擊手們也沒有開槍。

樓安世回頭，&ldo;肖侃？&rdo;沒聽到迴音，他跑回去找人。結果發現肖侃正趴在牆角狂吐。等他吐完，樓安世遞了塊手帕給他，&ldo;好些了嗎？&rdo;

肖侃接過手帕擦嘴，&ldo;我可沒吵你，我等到他跑了才吐的。&rdo;

&ldo;……&rdo;樓安世拉著他離開那堆嘔吐物，&ldo;嗯，你一向很可靠。&rdo;

&ldo;那是！&rdo;肖侃嘟囔道，&ldo;你怎麼讓他跑了？那是一個連環殺手，他這一跑，就又是一陣腥風血雨。&rdo;他邊說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名颳風下雨的樣子。

樓安世看著肖侃，不知道他這算是醉還是清醒，&ldo;否則呢？殺了他？&rdo;

肖侃皺皺眉，&ldo;也是，關我們什麼事。我們能回家了嗎？我頭暈，想睡。&rdo;

&ldo;你也會想睡？真難得……&rdo;

第36章 情為何物1

路邊，警車成群，樓安世坐在一輛救護車的後車廂裡打呵欠，他旁邊的肖侃已經睡著了。

徐子行站在開著的後車門邊盯著他，&ldo;按你的說法，你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他跑了？&rdo;

樓安世吶吶地說：&ldo;抱歉，我嚇壞了……&rdo;

同站在車外的樓諾一說：&ldo;抱歉，已經十分鐘了，我可以帶他走了嗎？&rdo;

樓安世身上那把槍沒開過槍，經測試，他手上也沒有硝煙反應，無論如何這起槍殺案與他無關。而搶別人車的事，樓諾一動作非常快，已經和車主私了了。

徐子行點點頭，讓人放他們走了。

回自己車上時，樓安世看到了刑揚，年輕帥氣的國際刑警也看到了他。樓安世微笑，對方沒有笑。

回去路上，樓諾一擰著眉頭問：&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樓安世說：&ldo;就像我和徐子行說的一樣，那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