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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得聊了幾分鐘,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顧白走了進來,好巧不巧,明月就坐在他對面的位置。
大概進來的時候沒注意,顧白坐下剛說了兩句,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熟悉但不想見到的人正滿臉認真得看著他,手上還拿著筆。
流暢又嚴肅的語句不經意間有了一個微妙的停頓,接著又在別人注意到前自然得接了下去,目光卻移到了別的地方,像是根本不在意多了那麼一個人。
半個小時後,會議結束,顧白坐在位置上往後靠了靠,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其他人猶豫了一下,朝他打個招呼就走了。
明月對夏妍笑了笑:「不用等我了妍姐,今天正好是我值班,我留下來把衛生打掃一下,筆記待會兒我整理一下發給你。」
夏妍的目光在最後留下來的這兩個人身上轉了轉,點頭走了。
門在眼前被闔上,明月臉上的笑意斂了斂,開始默不作聲得收拾桌子、掃地,模樣再認真不過。
「腳抬一下,謝謝。」
顧白還在猶豫怎麼開口,聞言下意識抬了抬腳,一個掃把從下面拂過,他再望過去時,少女又去打掃其他地方了。
她好像對他為什麼還不走這件事完全不在意,似乎之前那段時間的相處在她那裡也如過眼雲煙一般不復存在。
顧白皺了皺眉。
明明保持距離這個結果是他想要的,但她真的這麼做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甚至忍不住去想,她這麼做,是為了衛謹言嗎。
「衛謹言沒有你看起來那麼簡單。」
「什麼?」明月詫異得轉身。
顧白將水杯放在桌子上:「雖然是一名心理學者,但他自己也不見得就心理正常,安全起見,你最好別和他走太近。」
明月舔了舔小虎牙,笑得燦爛:「我親愛的顧學長,您在說自己情敵的壞話嗎?」
顧白一時不知道該先反駁哪個,他沉吟了兩秒,冷淡得道:「我只是陳述事實。」
明月地也不掃了,掃把一扔,撐在他椅子兩邊的扶手上俯視著他,皺了皺鼻子:「我以為顧學長這兩天不理我是有別的學妹了,原來是吃醋了呀?」
領口處白皙的面板尤為惹眼。
顧白移開目光,看著無辜被丟在地上的掃把道:「不掃了就把掃把放回去。」
明月不管,就要和他掰扯清楚:「不讓我和他談戀愛,那我和誰談戀愛?」
顧白晲了她一眼,聲音平穩聲線冷淡:
「上次散完步把你送回去那個呢。」
明月愣了一下,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她腳崴了又被他丟在路邊的那天晚上,後來她只能把小金毛叫了過來送她,大概是那個時候被他看到了。
想著,少女悶笑了兩聲,「所以,你吃醋了?」
「沒有。」
「那只是我弟弟的同學。」
「哦。」
明月看不得顧白這麼一副什麼都可有可無的樣子,故作蠻橫得捏上了他的臉,兩個膝蓋也擠著他腿間的空隙放在了他的椅子上,一邊控訴:
「誰讓你那個時候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的?我腳還受著傷!只能給我弟弟打電話啦,可是他不在附近,就叫他同學來幫忙把我送回去了。」
「我還能一個人單腳跳回去不成?」
這種像撒嬌一樣的親密並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顧白有一點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到這一步,但她表現出來的親暱又是真切存在的,就好像他們本就該如此親密,像戀人那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他意外得不討厭這種感覺。
「好吧,我的錯,」顧白將胳膊虛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