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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屋子裡的燈都是關的,只有電視機的螢幕發出的光,隨著畫面的變化一閃一閃,電視機的聲音被開到最大,隱約能察覺喇叭發出的那點破音,但是又很快被嘈雜淹沒。坐在電視機前的男人癱軟如同爛泥,他隨便移動一下手腳就能聽見一堆空了的啤酒瓶發出的雜音。而他的腳邊,還能看見一灘混黃的帶著泡沫的啤酒。
佟妮的媽媽走過去想要收拾一下,卻換來男人一陣責罵和羞辱。這種情況,已經一年多了,連房子裡的酒氣都瀰漫出了一種長時間不換氣的餿味。
關門,毫不猶豫。彭的一聲巨響,好像是打擾了男人的休息,他暴躁的起身,對著佟妮的房門就是兩腳。罵罵咧咧的聲音自外面傳來。
&ldo;你發酒瘋拿孩子出什麼氣啊。&rdo;佟妮的媽媽對著男人尖叫,然後換來男人一陣粗鄙的謾罵。房間裡雖然看不出什麼情況,但是還是可以聽到戰況的。噼裡啪啦,是一陣瓷器鐵器摔在地上的聲音。刺耳的心驚。卻沒有引起房間裡女孩的半點情緒,她的表情好像只有麻木不仁。
房間裡沒有開燈,女孩的逕自拉開椅子坐在書桌前,她反開書,開始閱讀,房間外面的爭吵越來越兇。她端坐著,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但是頭卻越來越低,散下來的留海遮住了整個側臉。書頁被尖銳的指甲刮出真正刺耳的聲音,好像破了,她卻又放開手,將書本撫平。
&ldo;賤貨,老子為什麼被那個婊子捲了家當,還不是因為你,老子要你生個兒子,結果你呢?沒用的東西,你生的就是一賠錢貨,一天到晚不張嘴,啞巴一個。還蹭老子的吃喝,老子現在沒錢了,看你們吃什麼。&rdo;說完又是一陣噼裡啪啦,間或夾雜著女人的哀嚎。
&ldo;你自己不要這個家,整天就知道去外面找野女人,被騙了還要怪我啊,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沒生兒子,你怪我啊,你以為我想要生女兒啊!&rdo;撕心裂肺的哀嚎,歇斯底里的尖叫。這樣的家庭劇在這個房子裡永遠都不會少。
不過,三個月之後,房產公司就要來收房子了吧,到時候這樣的爭吵就要換個地方了呢。呵呵。
佟妮沒由來的裂開嘴一陣無聲的笑。但是她的眼神依舊沒有色彩,當然除了那抹轉瞬即逝的恨意。
爭吵還在繼續,不知道什麼時候,話題又變成了佟妮,她的房門又被一陣拳打腳踢,砰砰砰的聲音卻引不起佟妮任何的反應。
她從脖子掏出一根細細的暗紅的繩子,暗紅的繩子綴著一把鋥亮的閃著銀色寒光的鑰匙,這是一把明明帶著缺損卻又好像很新的鑰匙。
佟妮俯下身,開啟了那個唯一上鎖的抽屜,那裡面有很多東西,黑黑雜亂的一團好像是毛髮,許多一小節,一小節的森白的骨頭,雖然一看就知道不是人骨,但是依舊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佟妮從抽屜裡拿出的是一本書,黑色的封面紅色的好像血寫的字一看就讓人不喜歡。佟妮將書拿出來的時候,好像鉤住了什麼,等書已經拿出來了她才注意到一樣,然後又漫不經心的將那個薄薄的片塞回了抽屜,鎖虛掩著。
此時韓帛書站在窗子外,他清楚的看見,那塊被賽會抽屜的薄片上的紋路,那是一塊人皮。書頁般大小,邊緣不規則,好像是活生生被撕扯,然後剃掉了肉,又被曬乾壓扁。
這個房間,好像不是在現代文明的社會。陰森恐怖的倒像是刑房。
佟妮沒有看見窗外還有一雙眼睛,她翻開書本,陰森的笑聲好像是從巫婆的破鑼嗓子裡發出,而不是從一個妙齡少女的喉嚨裡發出。
韓帛書是不知道佟妮在看什麼,他的視線在佟妮的房間裡審查,可是奇怪的是他發現了鬼活動的痕跡,卻沒有發現有鬼長期逗留的痕跡。
就在韓帛書疑惑的看著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