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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舞娘且舞且歌,眼神熱辣奔放,動作大膽直接,撫胸揉臀極盡勾引,先依次在宋文逸和周福生面前旋了兩個身,最後來到甄之恭身前一尺處,舞姿更加狂野妖艷,如蠱惑人心的蛇妖一般。
甄之恭前一晚剛在鳴玉坊喝過花酒,也看過一場聲色俱佳的歌伎表演,然而與眼前這位波斯舞娘比起來,前者便淪為青澀稚嫩的陪襯,不值一提。
波斯舞娘一雙貓瞳一樣的碧眼直勾勾地瞄著甄之恭,嬌艷欲滴的紅唇吐露陌生的靡靡之音,彷彿在對心愛的情郎傾訴狂熱愛戀一般。
甄之恭撐著下巴,聽得津津有味,看得目不轉睛。四目相對間,似乎有看不見的天雷地火熱烈燃燒起來。
饒是周福生一把年紀見多識廣,此際也不免看得有些直了眼,嘆一聲真乃尤物。正心猿意馬間,袖子突然被人輕輕拉了一下,轉頭一看,宋文逸唇角一勾朝他使了個眼色。
周福生心領神會,起身與宋文逸悄無聲息地退出花廳。
將要離開時,他忍不住又回頭瞥了一眼,自家大少爺仍舊一臉迷醉地與那波斯舞娘眉來眼去,一副渾然忘我神魂與授的模樣,心中不由暗嘆,這隻異域野貓與府中某隻土生&ldo;野貓&rdo;相比,也不知哪一個更得大少爺歡心?而明早回去,大少爺臉上會不會再多幾道&ldo;野貓&rdo;撓出來的紅痕?
這一晚周福生同樣宿在青峰茶莊,宋文逸亦送上一名絕色女子作陪。可惜周大管家不好此道,更怕回去後被家中母老虎喝罵罰跪家法處之,遂以宿疾頭痛發作為由婉言謝絕了。
翌日早上,周福生在花廳外迎出了神清氣慡的甄大少。
隨後,甄之恭與宋文逸十分熱絡地寒暄數句,儼然知交好友,並相約他日再聚,然後便依依作別離開了青峰茶莊。
時辰尚早,主屬二人信馬由韁緩緩前行。
甄之恭明顯心情不錯,一路上不時哼唱不知名的怪異小曲。
周福生聽得百爪撓心,最後實在忍不住婉轉問道:&ldo;大少爺昨晚睡得可好?&rdo;
甄之恭哼著小曲道:&ldo;不錯。&rdo;
周福生嚥了口唾沫,厚著一張老臉不怕死地再問:&ldo;怎麼個不錯法?&rdo;
甄之恭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ldo;怎麼,周叔對那個波斯舞娘也有興趣?&rdo;
周福生忙不迭地搖頭撇清,&ldo;豈敢豈敢!非我族類,只是有點點好奇罷了!&rdo;
甄之恭哈哈大笑,&ldo;別緊張,就算周叔真有興趣,我也不會告訴奶孃的。&rdo;
&ldo;好我的大少爺,您就別跟周叔開玩笑了。&rdo;周福生苦笑,抬手抹了一把頭上驚出的冷汗。
甄之恭的奶孃便是周福生的妻子喬氏,喬氏御夫有術,在外端莊賢淑,在內潑辣強悍,周福生敬她愛她怕她,一輩子都不敢在外拈花惹糙。
甄之恭笑夠了,方才慢條斯理道:&ldo;異域番娘體味太重,聞著騷得慌,不是本大少的菜,還是清慡點的好。&rdo;
周福生錯愕,&ldo;那您剛才說昨晚過得不錯?&rdo;
甄之恭挑眉,&ldo;是不錯啊,我教了那舞娘幾招簡單的防身擒拿術,她教了我幾支波斯小曲,禮尚往來自然不錯。波斯樂曲與咱們中土音律相比別有一番意趣,你聽聽我唱得如何。&rdo;
說罷,便一板一眼迴旋繚繞地唱起來,吐字與那波斯舞娘一樣,都是嘰哩咕嚕聽不懂的古怪發音。
周福生看一眼搖頭晃腦唱得有滋有味的自家大少爺,旋即滿心憂慮地抬頭望天。
與那麼個極品尤物獨處一室,孤男寡女的竟然什麼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