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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少爺我不挑食的?就算要安慰也不會安慰她。」賀晉安被他堵得微哽,喝了口酒再次問道:「什麼更僵的,你還要做什麼?」
燕珩看著資料,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底滑過一抹黯然,接踵而至的是姜予初一遍又一遍的解釋。
——「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了什麼,但這個紋身確確實實就是一隻流浪貓的名字,別無其他。」
——「燕珩你能不能不發瘋!我說了紋身就是一隻貓,沒有其他意義,你能不能聽人說句話。」
——「燕珩,這個紋身和易寒沒有關係,只是一隻貓的名字,僅此而已。」
幾句話反反覆覆在燕珩腦海迴蕩,姜予初從一開始的平靜到發怒,再到無奈的放棄。
她總共解釋了三遍,史無前例的一次,自己卻沒相信她。
現在事實證明她的紋身真的和易寒無關,燕珩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複雜的心情。
他或許也有過後悔,後悔沒相信她,讓她失望傷心。
人在氣頭上總是不能做到百分百的理智,燕珩覺得自己是太在乎姜予初了,也是太害怕她的欺騙。
而這種害怕可能還要追溯到更久以前。
記憶中那個女人總是滿臉愁緒,緊鎖的眉頭蓄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惆悵。
她從來不會對自己笑,見到他也只是歇斯底里的讓他滾遠點,明確表達了對自己的厭惡。
那是記憶中她第一次對自己笑,她穿著白色的長裙,長發披在身後,溫柔地對著小小的燕珩招了招手。
她笑得那麼溫柔,讓一向避她唯恐不及的燕珩第一次感受到了母愛的溫暖。
她說池塘裡的魚很漂亮,招手讓他過去看看。
燕珩一開始還在猶豫,他記得父親讓他遠離母親,說她生病了,會傷到人。
但受著那抹微笑的蠱惑,燕珩內心的渴望越發壓抑不住。
那個夏季的午後,他終是邁開了腳步,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母親。
只是變故來得太快,前一秒還溫溫柔柔的人,下一秒面目猙獰,直接大力把他推進了池塘。
隨著撲通一聲,池塘裡的魚兒被驚到,四散逃開。
燕珩雙臂大力掙扎,想要呼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自己的母親站在岸邊,猙獰狂笑,嘴裡不住的詛咒。
——「你這個孽種,死了最好,死了我就解脫了,死了燕家就絕後了。」
——「燕鈞是個畜生,你就是個小畜生,他該死,你也該死,你們都該死。」
——「哈哈哈哈,去死吧,你就去死吧。」
萬幸的是當時動靜很大,家裡的菲傭聽到聲響趕緊前來,把燕珩救了上來。
那年夏天,燕珩撿回了一條命,從此再也沒見過母親。
賀晉安發覺對面的人在走神,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
他放下酒杯,一巴掌拍在資料上,剛好擋住姜予初的名字,這才拉回燕珩的思緒。
燕珩掃了他一眼,拎起他的爪子十分嫌棄地甩向一邊,「城西那塊地皮我看上了,打算競標。」
城西是一塊未開發的寶地,那裡雖說人際荒涼,但政府有意發展旅遊業,目光放到了那片。
那裡地方廣闊,雖然未經開發但是寸土寸金,很多企業得到風聲,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塊寶地上。
看上的人多了,競爭自然就激烈了。
鍾家想要這塊地,賀家也想要,現在就連yh也要湊個熱鬧。
這次的競標會空前的激烈。
「靠,從合作夥伴直接跳到競爭對手?這跳躍著實大了點。」賀晉安唏噓感慨,一副看渣男的表情看著燕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