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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的世界她踏不進去,那姜予初也不行。
換成任何人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鍾卉惜在看到姜予初脖子上的赤心時整個人都是發抖的,她竭力控制住沒撲上前拽下那條項鍊質問姜予初為什麼這條項鍊在她那,質問她和燕珩到底什麼關係。
因為她一旦失控,姜予初就會開心,而自己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他們怎麼認識的,」鍾卉惜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儘量表現的像個溫柔賢淑的千金小姐,「而是怎麼讓他們分開。」
易寒挑了挑眉,問道:「鍾小姐有什麼高見」
聽到易寒充滿諷刺的語氣,鍾卉惜下意識地輕蹙眉頭,「易寒,你跟我說話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語氣?」
兩人多年前也算好友,家族之間也已合作多年,雖說因為姜予初鬧了點不愉快,但這麼多年了,有些事也該讓它過去了。
「我跟她分開你出了不少力,」易寒推了推眼鏡,黝黑的瞳眸滿是不耐,「你覺得我應該對你和顏悅色?」
想起當年的事,鍾卉惜神色稍怔。
她在明知易寒和姜予初是男女朋友的情況下把自己的閨蜜介紹給易寒,這件事她確實有錯。
只是愛情本來就沒先來後到,兩人分開最大的原因是互不信任,感情若是堅固,怎會讓他人有可乘之機。
「我今天來不是要跟你探討當年的對錯,是謀求合作。」鍾卉惜說,「你知道的,姜予初和燕珩沒可能,燕家不會接受一個家道中落的戲子。你不想看她受傷吧,那就把她搶回來,姜予初不愛燕珩,但是她對你或許還有感情。」
這種顯而易見的糖衣炮彈易寒自然一眼就能識破,但是遇到姜予初的事,就算明知前方是陷阱,易寒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跳進去。
他們當年被迫分開,是他沒能力保護她,如今他已有獨當一面對抗易家的能力,易寒想搏一搏。
或許就如鍾卉惜所說,姜予初對他仍有感情。
畢竟兩人陪伴彼此十幾年,那些青蔥歲月的感情熱烈純粹,不會那麼快消散殆盡。
易寒轉著筆沒說話,鍾卉惜點到為止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她最後看了兩眼易寒,拿著包轉身離開。
易寒眼眸微動,低聲問道:「當年那件事燕家參與了麼?」
鍾卉惜腳步停住,唇角微揚,她知道自己這次並沒白來。
「你問出這個問題就說明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麼?」
高跟鞋清脆的響聲漸漸遠去,辦公室恢復了安靜,易寒坐在椅子裡一動沒動。
許久之後他腳尖輕點地面,轉動椅子看向窗外。
32層的高度視野開闊,微風吹過,江面輕皺盪起漣漪。
霓虹彩燈漸次亮起,開始迎接這個城市的不眠動物。
易寒盯著外面看了許久,手機螢幕暗了又亮,迴圈往復。
最終他熄滅螢幕,把手機扔在辦公桌上。
有些事或許不知道會更好,最起碼對現在的姜予初來說,她無能為力。
而自己,顯然不足以對抗燕家。
——
夜晚溫度偏低,兩人出門的時候燕珩特意給姜予初裹了一層圍巾,知道她不耐凍把車裡的空調溫度調高了點。
今晚沒有司機和助理,燕珩親自開車帶她到鄰市的潼市吃飯。
姜予初其實不餓,但是顯然今晚不是個可以惹怒燕珩的好時機。所以她選擇暫時的言聽計從。
好在這幾天大都是夜戲,第二天可以晚起一會。
潼市距離這邊很近,開車半個小時便到了。
車子剛一停下,侍者上前接過燕珩的車鑰匙,把車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