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027(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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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賜嫻腿軟走得慢,聽他跟上,回頭道:“陸侍郎,您可別將我被條蛇嚇暈的事講給旁人聽,都說虎父無犬女,這事會給我阿爹丟面子的。”
陸時卿落她半個身位,聞言一瞥她,沒說話。
她便自討沒趣地扭過了頭,剛走兩步,卻聽身後響起個淡淡的聲音:“陸某不是令兄,不會總捉著人短處不放。”
元賜嫻一剎明白過來,陸時卿是在說阿兄揪著他軟肋,三番五次拿狗嚇他的事情。
她訕然一笑:“這事的確是阿兄做得不對,我早便說過他了,您放心,有我元賜嫻在,這長安城沒人敢再欺……”
她說這話時回頭瞅著陸時卿,話未完,恰好遇見臺階,忽地腳下一空,一個踉蹌,虧得是站穩了。
陸時卿知道她沒能說完的話是什麼,嘆口氣道:“您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她撇撇嘴:“那您倒是別走我身後啊,也不提醒我一聲。”
陸時卿方才也是出了個小神,才沒注意她腳下,聞言覷她一眼,到底走快了一步。
元賜嫻得以與他並肩就高興了,一高興就神采奕奕了:“您不要小看我,我膽兒不小,只是獨獨畏蛇而已。都怪姚州那地界不安生,早些時候,王府尚未落成,城中到處都是亂民流寇,我只得跟阿爹阿孃暫且簡居在野。我運道不好,隔三岔五便踩著蛇,有一回,甚至碰上一條爬了我的床!”
陸時卿微微一滯,脫口而出:“公蛇?”
她一愣。是公是母有何要緊?他這重點似乎放錯了罷。
她道:“我沒嚇昏就很好了,怎知是公是母?公蛇怎麼了?”
陸時卿很快意識到自己似乎反應過度了,“哦”了一聲,道:“聽說公蛇更容易咬人一些。”
“是嗎?”她將信將疑看他一眼,“如此說來,方才那條……”
元賜嫻說到一半頓住,捂了捂胃腹。
還是不作回想了。先前一時暈去,其實也不全因了蛇,是鄭濯的刀法實在駭人,眼見蛇身被砍成兩截,斷頭爛骨,搗得血肉模糊,她才略受不住。
她換了個話茬:“陸侍郎,我怕蛇是有原因的,您怕狗呢?”
也不知這一句揭了陸時卿什麼傷疤,難得比平日和善些的人一下便陰沉了臉,道:“沒有原因。”
這個陸時卿當真陰晴不定,前腳日出後腳雨,道是有晴卻無晴的。
元賜嫻也便不再追問了,一抬眼見大雄寶殿已在近前,卻是一幅相當凝重的場面,不由稍稍一愣。
一干文武官員正神情尷尬地垂手候在殿外,殿內圍攏了一圈皇室子弟,當中跪著腰背筆挺的鄭濯,徽寧帝鐵色鐵青地站在他前頭,拿食指虛虛點著他,一副怒至無言的模樣。
鄭濯微微頷首,道:“兒已知罪,聽憑阿爹處置。”
徽寧帝似乎被氣笑,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拍拍掌道:“你說說,你罪在何處……罪在何處?”
“兒奉阿爹之命,代二哥掌管金吾衛,負責今日罔極寺周邊巡視警戒,卻佈置疏漏,未曾察覺暗伏於草叢的赤蛇,此為罪一。阿爹千叮嚀萬囑咐,三令五申道法會當日須忌殺生,兒卻一時失手,致蛇喪命,此為罪二。”
“這好端端的,哪來如此兇猛的毒蛇?”徽寧帝深吸一口氣,抬眼瞧見杵在殿門前的元賜嫻與陸時卿,朝兩人招招手,“來。朕聽侍衛講,你二人當時在場,賜嫻,你說說,此事是否有可疑之處?”
元賜嫻心裡“哦”了一聲,將整件事給捋了個明白。
前些日子,二皇子犯了事,徽寧帝剝了他手底下許多權,令鄭濯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