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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他們看似輕率,只是年年求歡,從沒有許諾過一生一世在一起,可她們卻終身不離不棄,你爹爹給了你母親盛大的婚禮,承諾了終身結髮,這些年他又是如何對待她的?”
阿珩怔怔的望著遠去的燕子,半晌後低聲說:“我在九黎住了一段時間,發現九黎族信奉只活在今朝,他們認為只要眼前快活了,就是明天立即死了也沒有什麼,可自小到大,父親對我們的教導都是三思後行,一舉一動必須從長遠的利益考慮,不能貪圖眼前的一直之快,到底哪個對?”
炎帝想了一會說:“你爹爹也沒有說錯,處在他的位置必須如此,但這些年我常常後悔,後悔沒有多陪陪聽訞,總以為將來有很多時間可以彌補她,卻不知道天下的事,我們能擁有的只有現在,即使是神,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阿珩默默沉思、
“吃藥了。”蚩尤端著藥走過來。
阿珩難得對他和顏悅色,蚩尤意外的愣住。
一隻赤鳥飛來,落在炎帝肩頭,炎帝道:“榆罔和沐槿上山來了。蚩尤,你帶阿珩去山裡走走,榆罔和沐槿還不知道我的病情,我想單獨和他們呆一會。”
阿珩低聲問:“沐槿是誰?”
蚩尤對這些事情很淡漠,簡單地說:“炎帝的義女。”
“哦,也是神農的往姬了,難怪有時候聽人說神農有四位王姬,我還以為是誤傳。”
蚩尤帶著阿珩去白松嶺。
白松嶺十分秀麗,崖壁上長滿獨特的白皮松,各具姿態,遊走其間,一步一景,美不勝收。
不過,這並不算什麼,真正令人驚奇的是蚩尤,他對山林有一種天生的熟悉,那裡有山泉可以喝,哪裡有野果子可以吃,哪裡可以看到小熊仔。。。。。。他一一知道,就好似他就是這座大山的驚魂所化。
兩人渴了蚩尤帶著阿珩到了一處泉眼。
阿珩彎身喝了幾口水,又洗了洗臉,回身看向蚩尤,此時正午的明亮日光透過鬆樹林照射下來,泉水邊的青苔都泛著綠光。蚩尤蹲踞在大石上姿勢很不雅,卻有一種猛獸特有的隨意和威嚴。他朝阿珩咧嘴而笑,眼神明亮,阿珩也不知熬為何,信就猛的幾跳,竟然不敢和蚩尤對視。
她扭回頭,隨手把鞋子脫去,把腳浸在泉水中,一蕩一蕩地踢著水。
蚩尤跳坐到阿珩身邊,和阿珩一樣踢著水玩。
日光從樹葉的間隙落下,誰水灘上有斑斑駁駁的光影,蚩尤像個貪玩的孩子一般,不停的有腳去踢水潭中的光點,沒踢碎一個,他就歡快的大笑,那些以為炎帝病逝即將而來的煩惱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
阿珩的疲倦與恐懼從心裡一點點湧出,不知不覺中靠在蚩尤的肩膀上。
蚩尤輕聲問:“怎麼了?”
阿珩問:“炎帝還有多長時間?”
“他的病越到後面越會痛苦,萬毒噬心,通道骨髓,難以忍受,越早走越少受罪,可師父他表面上什麼都看的通透,其實什麼都放不下,肯定會盡力而為他的子民對活一天,總是要撐到不能撐時,才不得不放手。”
“那究竟能撐多久?”
“不知道,也許三年,也許五年,不過即使我們都動用靈力為他續命,也不會超過十年。”
“蚩尤,我覺得很累,很害怕。”也許因為此時的山水太溫柔,蚩尤的肩膀又很牢靠,阿珩第一次開啟了心懷。戰爭一旦開始,首先被捲入的就是她們這些王族子弟。
蚩尤臉貼在她的頭髮上,“如果你累了,就靠在我肩上休息,如果你害怕,就躲到我懷裡,讓我來保護你。”
阿珩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一呼一吸之間,讓她有一種異樣的安心,“如果靠的時間久了,你會不會累,會不會不耐煩?”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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