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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最喜歡的香料鋪子也沒有了。他到了如此境地都還要捨命來救她,她卻還不領情。雖然顧長恭說得輕描淡寫,寥寥幾句,但是花芊知道那會是怎麼樣的揪心。江都府首富,是這麼大的家業,顧長恭被迫全部出賣,還要遣散所有的家僕,將老父老母送到偏遠的鄉下。再把所得全部給徐知訓。這些日子,他一定不好受吧。花芊心中很是內疚,眼角溼潤,鼻子發酸。她弱弱的叫了一聲:“顧長恭,你……”
顧長恭淡淡的笑了笑說:“錢財乃身外之物。芊芊不必替我傷心。只是你以後不要嫌棄我窮便是了。”花芊又黑了臉,那就是說自己要養這個手無縛雞之力,除了弄些香粉什麼都不會的人一輩子了?
雖然花芊實在是看不出這個叫綠衣樓的妓院有什麼安全可言,雖然是將她藏起來了,可是萬一被徐知訓發現,要來這裡抓她,這裡全是些嬌滴滴的美女,一點抵抗能力也沒有,到時候就真的是任人宰割了。可是顧長恭既然花了這麼大力氣,才把她弄到了這裡,而且只是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所以花芊決定先在這裡待著。
於是花芊便與顧長恭在這綠衣樓後院的客房裡住了下來。顧長恭輕易不露面,只是樂工不在時,顧長恭有時幫著吹吹笛子,充充數。時間一長竟然有客人點名要顧長恭來伴奏。而且平日裡,顧長恭出來時,有些客人常常言語輕佻,弄得顧長恭很是不快。所以顧長恭輕易不出來了。除非是雲娘見來了熟客,確實是推脫不去,又沒有別的辦法才請顧長恭出來。顧長恭似乎也不為難雲娘,只要雲娘真的來請,他也會去。花芊覺得更奇怪了,以顧長恭的性子,怎麼可能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她常問顧長恭,顧長恭卻只是笑笑不解釋。
花芊心想,他已經落魄到了這種地步,自己還要揪著他是不是堅持自己的原則這個問題不放,就太不厚道了。也許他是為了讓他們能夠名正言順的呆在這裡,才這麼委屈自己的吧。不論是她人形或是貓身時,都不可能讓她去賣藝甚至賣身吧。
花芊白天窩在房間裡睡覺,晚上變成貓了,便溜出來,跑到樓上暖閣姑娘們的房間裡混吃混喝。姑娘們開始還驚奇為何有隻小貓在這裡。顧長恭說是他們帶來的小貓,只是這隻貓野得很,只在半夜出來。顧長恭如此一說時,望著花芊眼帶笑意,花芊覺得自己長著厚絨毛的臉都禁不住熱了熱。才幾日,花芊便與那些姑娘們混熟了。她常窩在姑娘們的膝蓋上,吃著雞翅,聽著音樂,蹭著美女的粉臉,累了飽了才溜回房間睡覺。花芊的日子過得極舒坦。她常常感嘆,顧長恭這孩子,還真是善解人意。
這綠衣樓極其有意思。這裡面所有的姑娘不想別處穿紅帶綠,而是全部都穿綠色的衣服。雖然有深有淺,有墨綠色有粉綠色有嫩綠色有藍綠色,但是全是綠色。就連頭上帶著的簪子也是綠玉簪。唯獨只有那雲娘手中的紅色絲絹是紅色的。只要雲娘在門口一招手,那紅色的絲帕便是那萬綠叢中一點紅,如那綠海中的紅旗,草原上的紅花一般打眼。就連那姑娘的名字,也是人人都帶著綠字。如這頭牌的五個姑娘便是:綠黛,綠蕪、綠茵、綠玉和綠茹。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這些姑娘人人都穿綠色,卻各有各的風姿。就說那綠黛,面如敷粉,烏髮如雲,唇如點絳,黛眉鳳眼,尖尖的下巴,一笑起來很是撩人,穿上那深綠色,便如那妖精一般勾人魂魄,最擅長跳舞,腰肢一扭,便惹得客人們口水直掉。
綠蕪喜歡淺綠色,那種淡淡的綠色,如雨後天青的淡色一般。她常常是淡淡的妝容,神色也總是淡淡的,有點冷冰冰的感覺。綠蕪最擅長繪畫,畫的一手好山水花鳥,據說她的畫拿到市面上值不少的錢。綠蕪很少動手畫,除非是她很看得上眼的客人,否則就算給再多得錢,她也不顧而去。來這裡找她的也多半是文人雅客。這些客人花了重金來了,還要約很久,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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