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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湘湘本來就不難看,又搞了那麼多小心思和別人區別開來,在眾人面前的確有那麼些鶴立雞群的感覺,加上她性格里的那點小叛逆,敢和校規公然叫板,在文暉這所中規中矩慣了的學校就顯得更加特別了,雖然不受班裡的女生待見,導致她一有空就往凌寒她們的五班跑,但在中二男生們的眼裡,她儼然就是集漂亮和酷於一身的女神本尊。
凌寒以前還覺得重點學校裡的男生可能會比普通學校的男同學更穩重一點,自從她當上了韓湘湘的信差,她便明白了一個道理,春心蕩漾和你中考考多少分壓根沒半毛錢關係,荷爾蒙面前,人人平等。
受人追捧的感覺於韓湘湘來說並不算陌生,但她依然樂在其中,雖然她對這些寫情書的男生沒一個有興趣,但她確實會花時間看每一封情書,有時還會拉著凌寒一塊評頭論足一番,對此尤溪曾很不屑地評價說&ldo;幼稚&rdo;。
多年之後,凌寒在成年人的世界裡被撞得頭破血流之後才幡然頓悟,尤溪其實是對的,那時的她們可不就是幼稚過了頭嗎?這個世界,最不該嘲笑的便是少年時的真心,年少的人們,甚至都不知道喜歡為何物,鼓起最大勇氣信誓旦旦地那句我喜歡你,竟是不可複製的珍貴。
莫欺少年窮,我曾一無所有,但你卻是我想要追逐的陽光。
第7章
又是一個瀕臨遲到的早晨。
凌寒費力地睜了睜如吸鐵石一般牢牢鎖住的雙眼,發現是徒勞之後便自然地把手搭在尤溪的書包上,任憑將身體交給慣性,好像老式v裡一路被婚車拖著跑的氣球。
對凌寒來說,比起一波接一波的考試,更令人崩潰的是雷打不動的早起。對於一個極度嗜睡的人來說,離開被窩的艱辛程度絕不亞於給王小胖發道與肉隔絕的禁令。她好幾次做夢夢到自己正睡著一場沒有時間截止的絕世懶覺,最後都生生被鬧鐘給攪黃了。想到無論是現實或是夢中竟然都與懶覺無緣,不禁悲從中來,想哭的心都有了。
人力車夫尤溪無奈地說:&ldo;看著點樓梯,摔不死你。&rdo;
凌寒仍處於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下意識回嘴說:&ldo;恩,摔不死我,有你墊著呢。&rdo;
早起對尤溪倒不算什麼需要掙扎半天的難事兒,所以雖然親眼見了無數次,他仍對一早起就焉的凌寒表示理解無能。而凌寒認為某些人之所以能那麼大言不慚完全是因為白天在學校睡得太多了,不然睡美人的稱號何從而來,簡直可恥。
尤溪切了一聲,低聲咕噥道:&ldo;我一大好青年竟然被你當導盲犬使,天道不公啊!&rdo;
凌寒順勢在他背後拍了一下,說:&ldo;小寶乖,回頭給你吃火腿腸……&rdo;
話音未落,就聽清脆的一聲&ldo;汪&rdo;伴著大門開啟,真是白天不能說狗,那是二樓的鄰居葉有良葉叔攜他家愛犬大寶晨練歸來。大寶隨意叫喚一聲可比鬧鐘有用多了,剛剛還意識朦朦朧朧的凌寒瞬間清醒,本來只是一隻手隨意搭在尤溪的書包上,這下雙手齊用力抓著尤溪書包的兩側,以一種盾牌在手天下我有的防禦姿勢警戒地偷瞄正圍著主人打轉的大寶,尤溪被毫無防備的一扯有些吃痛,忍不住皺眉說:&ldo;哎哎,你勒死我了……&rdo;
葉有良顯然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一把抱起大寶,笑著說:&ldo;今天又遲到了吧!快請吧!&rdo;說罷身體順勢一側,讓出並不寬敞的唯一出路。
凌寒抓著肉盾的手並未松,不好意思地和葉有良打了聲招呼便催著尤溪一路小跑出了門。
葉有良溫柔地摸了摸懷中哼哧哼哧的大寶,衝著凌寒他們的背影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