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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宣霽在旁插話,“將軍可莫小看這位姑娘,她可是水先生的弟子呢!”
“水睿?難怪,難怪了。”鮮于醇低頭看看茶碗,連聲稱讚。
平江巖茶條形壯結、勻整,色澤綠褐鮮潤,沖泡後茶湯呈深橙黃色,清澈豔麗,葉底軟亮,葉緣硃紅,葉心淡綠帶黃,本是極為好看。看來鮮于將軍真是個茶痴了。
幾人瞅著鮮于醇又說笑一陣,就轉入正題。他們三人俱是六爺重臣,斷不會只為小事而來。
果然,諶鵲先開口,“六爺,聽說神都那邊有意封六爺為晉岑王。”神都那邊指的自然是王上,而諶鵲如此稱呼,顯然已早不把王上放在眼裡。我輕輕一笑,所謂謀士的傲氣,諶鵲也並不是沒有弱點。
不過他說的話倒是有些意思,封六爺為晉岑王,其意很明白。岑州是豫王的核心,就像神都之於王上。這招,不可謂不高明。將岑州封給六爺,等於扔出了燙手的山芋,看來那個叫常望月的還有些門道。
六爺眼一眯,“平瀾,你將早上那兩件函文說一遍。”
“是。”我口吻平靜,轉身他們三人,“王上在河州劍峰暗中調兵,並召回了酈陽張賁。”
很簡單的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裡頭卻有著讓人耐人尋味的東西。三人都閉上了口,諶鵲沉吟了會,“六爺,如果將三件事連起來看倒是可成一體,只是,王上是有意,卻並未下旨,顯然這是後續地安排,那之前,他想做什麼?”
說得好!果然不愧是一代名流!
宣霽在一旁喝了口茶,“各邊似乎都沒什麼動靜,王上這是想來暗的?”
六爺微閉著眼笑了笑,“王上那點子伎倆我還不放在心上,倒是封晉岑王這事得好好合計合計。”
我聽著心中一動,這事說不定是險也是機。
諶鵲一聽此話面上一寬,顯然早已有主意了。宣霽與鮮于醇都在那裡沉思,兩方斟酌都覺有些棘手。
六爺那雙狹長的鳳目看了看眾人,忽然朝我瞥來,“平瀾你說說。”
我驚詫,這在私下裡我也經常說些想法,可卻從不曾在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時候……六爺的意思是讓我正式入他幕僚?我看了眼在座的三人,他們俱是吃驚地看著我,其驚詫程度不亞於看到怪物。而諶鵲的眼神更為銳利,讓人不寒而慄。
可是這一次,我已走上了一條只能進不能退的路。暗中緊了緊手,我很沉穩地開口,甚至唇角都沾了絲笑意,“奴婢以為這正是六爺的機會。名正言順地掃平東南的機會。”
此話一出,我聽到了兩聲抽氣的聲音。宣霽與鮮于醇都朝我看來,其驚更甚剛才。
六爺微笑不變,“繼續說。”
“六爺兵重西南,而豫王位據東北,勢盛東南,王上封六爺為晉岑王,正好有了這個王令兵出東南,消滅豫王在東南的勢力。”
“那,敢問姑娘,王上如果乘機派兵南下呢?”鮮于醇的聲音正經起來,我心中暗讚一聲,略欠了欠身,“回將軍的話,六爺打的是東南,於豫王並無直接衝突……”
宣霽撫了下掌,接過我的話,“不錯!豫王不但不會與六爺交鋒,還會在旁虎視眈眈,等著王上南下。王上必不敢輕舉妄動,不動不會南下,反而會應六爺的兵出東南,進兵豫王。姑娘好周全的謀略!”
我低頭一笑,“宣先生實在過獎。”身側諶鵲的目光何止陰厲,真是有些可怕了。若是可以,他不定現在就會殺了我吧。
“你小小年紀又在這兒妄論什麼,下去吧。”六爺淡淡地說著,但我聽出他對於我的提議很為中意。
“是,奴婢逾越了。”我溫順地答道,然後退出書房。但我知道從今往後,我已在六爺的外務上站住了腳根,不能說我的戰略有多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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