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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周冰怡驚呼了一聲,隨即聲音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她一隻手捂著嘴,另一隻手指著擂臺上,周玉忠順著她的手指方向望去,也嚇了一跳,不知道什麼時候,呂天松已經上了擂臺,正不徐不疾地走向殺人魔鬼伊藤。
呂天松不緊不慢的來到伊藤身邊,伊藤原本還笑著的臉,一瞬間便變得可怕起來,他打量了一下這個鎮定自若的黑臉少年,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個子很高,黝黑的面板,臉上稜角分明,毫無表情,突然站在跟前,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ldo;你上來送死的麼?&rdo;伊藤惡狠狠地問道。
&ldo;是的,送你死?&rdo;
伊藤愣了一下,他雖然精通漢語,但是對於這句話一時還反應不了那麼快,他回味了片刻,這才明白什麼意思,立時兩隻手便呈鷹爪狀悄悄地運上了力氣。
&ldo;天松,小心!&rdo;周玉忠忍不住嚷了一聲,呂天松衝著周玉忠微微一下,順便和周冰怡對視了一眼,他能看到周冰怡眼中湧動的淚花。都說女人容易感動,的確如此,此刻周冰怡已經被那個站在狀元樓上願意為自己去死的男人深深感動了,雖然她依然在擔心呂天松會有危險,但是內心深處卻有一種溫暖,那是一種相逢相知的溫暖。她忽然萌動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要是呂天松死了,自己也不活了!
伊藤用惡毒的目光掃視著呂天松,腳底下卻一點點的向呂天松挪動著,他要來個突然襲擊,並且一招致命,他想讓所有人都不敢再登臺!
臺底下的圍觀群眾都暗暗的為呂天松捏了一把汗。
呂天松毫不畏懼的牢牢站定,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伊藤的雙眼,四目相對,伊藤忽然發現射向自己的目光中竟然有一股巨大的威懾力,那股力量說不上來是什麼,是自信?是嘲笑?亦或是一種蔑視?
伊藤有生一來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不自然的壓力,他晃了一下頭,然後重新集中注意力緊皺雙眉凝視呂天松,腳底下的小碎步突然加快,他時刻告訴自己,必須一招斃命,不給對面的這個黑少爺任何喘息的機會。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人們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周冰怡想看又不敢看,不看又有點不放心,躲在哥哥身後時不時偷偷地向臺上望一眼,她的心已經到了嗓子眼,整個人似乎已經漂浮到了空中,身體完全不屬於了自己,只一雙眼睛還聽話的望著擂臺,可是越看越忍不住擔心,最後索性死死地盯著呂天松和伊藤兩個人,眼見伊藤的腳步越來越快,而呂天松依然一動不動,周冰怡的心底急切的吶喊著:小心,小心吶!可是,嗓子眼裡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伊藤一點點逼近呂天松,每靠近一步他都能感覺到一股咄咄逼人的殺氣,儘管呂天鬆動都沒動。
&ldo;哇呀!&rdo;伊藤暴叫一聲,鷹爪狀的雙手,右手在前,從右前方直奔呂天松的腦袋,左手緊跟在後面,防著呂天松向左躲避,出手之突然,速度之快,都遠遠超過了人們的想像。伊藤的這一招&ldo;蛟龍出海&rdo;用盡平生所學,尋常人根本無法躲避,在伊藤此生的交戰記錄中,也僅有幾人能躲過他的右手,而從未有人躲過他的左手。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他的絕藝乃至生命都會葬送在這沙河縣的狀元樓上。
他的右手一空,心裡跟著便咯噔一聲,緊跟著抓上去的左手同樣抓了個空,他的頭嗡的一聲,定眼看去,人怎麼不見了?
伊藤大吃一驚,須臾間,呂天松已經不見了人影,他詫異之下扭頭去找,剛剛轉過頭去,只見迎面而來一個巨大無比的拳頭,他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拳頭已經落在他驚訝的左眼之上,緊跟著右眼也著了一拳,就這兩拳,打的伊藤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著,兩隻血流不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