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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路上順手救的。」
「你們家都快過不下去了,還搭救旁人?」陳六探頭往牛車上瞅了眼,撇了撇嘴。
溫言則不理會他們的異樣目光。他還暗自慶幸自己聰明,在牛車上將奶娃娃的雲錦布料衣裳給脫了,用溫朗的外衫包裹著。省得被旁人看到,再起了貪財的心思。
「路見不平,該拔刀相助。」溫言說道。
溫言動不動就吐出幾個文縐縐的詞兒來,村裡人也都見怪不怪了。就等著看溫言怎麼養活這一大家子。
溫玉將那奶娃娃抱到屋裡,就出來跟著卸貨,卸完了貨,又去馮三叔家還牛車。
「溫朗,你去找陳大夫過來給他瞧瞧。」
說到這兒,溫朗又犯難了。看病吃藥,又得好些錢。
似是瞧出了溫朗的心思,溫言嗤了一聲。「快去吧,救了他,咱們以後有的是錢。」
溫朗不知他二叔哪來的自信,可到底也不好見死不救,遂期期艾艾的去找了大夫。
那陳大夫瞧了半天,也沒瞧個所以然出來。捋了捋幾根山羊鬍,道:「這人是摔著腦袋了,老夫給開服活血化瘀的方子,喝兩日就好了。」
溫言疑惑的看了眼陳大夫,陳大夫面上有幾分發虛,寫完方子,拍拍屁股趕緊閃人了。
溫言不懂醫,不過陳大夫口碑還算可以,便打發溫朗去煎藥。
「二叔,我還要做飯呢。就煎個藥,你坐那兒看著火就成。」
溫言看了看溫朗,扶著老腰哼哼唧唧道:「哎呦,我這腰,快去找陳大夫瞧瞧,是不是廢了啊。」
溫朗忙的捂了捂口袋裡的一百文錢,忐忑的的問道:「剛不是還好好的。」
溫言一邊哼唧著往炕上蹭,一邊說道:「許是又累著了。」
溫朗:「……」
「左右都在灶房,一邊煎藥一邊煮飯,也不礙事兒。」
溫朗:「……」
沒辦法啊,溫言本就嬌氣,先還沒覺得什麼,溫朗一說幹活,他這腰突然就疼了,他能怎麼辦。
看著溫朗勤勞的像個小蜜蜂,溫言毫無廉恥心的往炕上一躺。耳邊是大個兒均勻的呼吸聲,他拄著腦袋偏頭看了眼。
這大個兒生的人高馬大的,渾身儘是結實的肌肉,再瞧這樣貌,也是一等一的俊朗。劍眉入鬢,平添一分凌厲的英氣。高挺的鼻樑下是緊抿的薄唇,略帶些性感。就是不知這人生了怎樣的一雙眼。
溫言一邊欣賞這男人精美的肌肉線條,一邊盤算著,這男人的大腿,不知道好抱不好抱。
恍惚間,也不知是睡了還是沒睡,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就見溫凌趴在他跟前,沾滿泥巴的指甲戳著他的臉,見他醒了,甜甜的喊了一聲。
「二叔,吃飯飯。」
溫言看了看桌上的一盆野菜湯還有碗裡的窩窩頭,胃裡一陣抽搐。
「我說,你餵兔子呢?」
「啊?」溫朗茫然的抬頭。
「不是買米了麼,怎麼不蒸米飯。還有肉呢?」
「哦,今兒都吃了肉包子了,下晌對付一口就成。米要省著吃,咱家沒錢了。那肉我醃上了,回頭可以吃肉乾,能吃好久呢。」
「那怎麼不切點兒肉乾過來?」
「誒呦,今兒都吃了肉包子了,還吃肉作甚。」溫朗一口窩窩頭一口菜湯,吃的倒是歡快。
溫言捏著窩窩頭,咬牙道:「肉包子能有多少肉!」
溫朗縮了縮脖子,嘀咕道:「肉沫沫也是肉啊。」
溫言氣的狠狠的咬了口窩窩頭,都到嗓子眼兒了,卻怎麼都咽不下去。
就怪這溫朗,他本來說買細面,溫朗偏要省錢買糙面。
真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