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的胸膛處撕開了一道道小口子,任由自己的熱血逐滴逐滴流出體外,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諸葛楚才的這種恐慌來源於一段不真實的記憶。
無論何時,他都不會忘記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自己的父親在臨死的時候竟然還在描述著另一個人死前的慘狀。
老人說,他剛露出頭來時還是面帶微笑的。他的手裡緊緊握著一件東西,那微笑似乎就是為這件東西發出的,我們幾個也跟著一起笑,笑他太傻了……但也就是眨眼的工夫,他舉起的雙手在一群人充滿期待和激動的眼色中慢慢落了下去,緊接著,那雙眼睛傳達了那一刻最真實的感受:突然、痛苦、恐慌、不甘、無奈……那張臉漸漸失去了微笑,可那雙眼睛始終保持著一種不甘的狀態。
老人氣喘吁吁地抓住諸葛楚才的手,最後說了一句:老七啊,他死得不甘心,他是打心裡不甘啊!
不甘心!這也是諸葛楚才多年堅持考古的原因之一。
諸葛楚才深知,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超越趙老七和父親取得的卓越成就,有些人天生是帶著問題來這個世界的,也有些人就是為了解決這世上難題才出現的,而趙老七就是屬於後者那樣的人。
聖人說,站在巨人肩膀上總會比一般人看得更遠些。
作為距離真相最近的一個人,諸葛楚才覺得自己有責任和義務讓這件事繼續下去,直到真相大白,直到有朝一日,自己死的時候不用睜著那雙不甘的眼睛,那麼,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不用那麼為難,這份滿意的答案足以讓他在死後,可以光明正大地到九泉之下面見老戰友趙老七了。
只是,眼前狀況顯然不容樂觀,未入虎穴,先懼三分,心裡頭本來就沒個底,又逢下面陰風作怪。
諸葛楚才的雙腿倒是沒抖擻,不過,他總走不出心理陰影給他造成的負面影響。
2
有一種悲哀,叫做無限期守候。
上天為你開啟另一扇門的時候,而你卻還傻傻地守著前一扇門過日子。
這是大多數人的生活方式,積怨太多,總嘮叨機遇與命運相差甚遠,理想與現實不符,等有一天機遇真的來了,自己卻變得不知所措了。
趙秦九推了推卡在鼻樑上的半面式呼吸器,此時,他就像那個體會不到天意的懵懂孩子,上天已經為他開啟了全新的一扇門,可他全然不知,竟然還在懷戀上一次開門時的景象。
當他推開這扇門時才發現,事態變遷,眼前除了一片漆黑,就只剩下“剪不斷,理還亂”的惆悵情緒了。
每下一個石階,趙秦九的心情就會變得沉重一些,像是有人在故意折磨他,讓他死了再活,活了再死,一次次地重複這樣的生死輪迴,讓他永遠停留在死和沒死的那一瞬間,欲讓他嘗透生離死別的痛楚。
不過,除了生離死別的感覺外,此刻,趙秦九還產生了另外一種錯覺。
自從站在石階上後,他總覺得自己在“動”,一方面是自己要往下走,另一方面好像有種在電梯裡的感覺。
如果說諸葛楚才和趙秦九的這種擔憂是因為心理問題造成的,那麼徐國峰應該不會有太多這樣那樣的不適。
其實,事實也是如此,徐國峰走在最前面,一手拿著電筒,一手拿著國產五四式手槍。所謂有槍在手,辦事不抖。前面黑是黑了點兒,但有兩條命的兵,誰還會怕走黑路。
更何況,在徐國峰的記憶裡,諸如現在的黑暗環境在他參加魔鬼訓練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許多次了,這裡對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危險往往發生在不知不覺中,不等諸葛楚才和趙秦九發覺,徐國峰已經察覺到一絲危險。
“教授,我們好像快到下面了。”徐國峰停了下來,側身,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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