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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神的聲音更小了些:「我只知道,白愁飛曾經與雷總堂主有過接觸,也許……他是想在蘇公子面前拆穿我的身份,立下大功,與此同時,他在六分半堂的重要性也會提升。」
我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為今之計,只有你先拆穿白愁飛的身份,將他一軍。你在樓子裡這麼多年,為蘇公子立下了汗馬功勞,白愁飛才剛來幾日而已,我想蘇公子肯定是相信你的。」
莫北神很快上了塔,去應對蘇夢枕了。他不知道的是,我兌換了一個聽音器,他剛剛與我的對話,盡數被蘇夢枕和楊無邪聽了個清清楚楚。
蘇夢枕最終是如何解決莫北神和白愁飛的,我並沒有過問。但白愁飛就算活著,也只能永遠躺在那裡,無法言語,無法動彈,只能流流口水,歪歪眼睛,也許他會想求別人給他一個痛快,也許他連這個想法都表達不了。
當楊無邪來尋我的時候,我對他說:「白愁飛這樣人面獸心的人,我是絕對不會醫治他的,如果蘇公子是讓你來找我醫治他的,我只能送瓶眼藥水給蘇公子,讓他看看眼睛了。」
我笑了笑:「蘇公子別怪我讓他失了兩個兄弟便好。」
楊無邪嘆了口氣,一雙好看的眉蹙了起來,問道:「姑娘與蘇公子之間,真的再無轉圜的餘地了嗎?除我之外,無人知曉你想與公子解除婚約之事。蘇公子還抱著你會迴心轉意的想法,所以一直沒有取消婚約。你原本住的屋子已經佈置成了婚房,嫁衣也讓京城最有名的繡娘繡好了,蘇公子今日派我請你過來,也是想等最後一個答案,畢竟明日便是你們的婚期了。」
我沒想到蘇夢枕會做到這一步,難怪白愁飛會認為明日我會與蘇夢枕大婚,原來他一直都沒有取消這場婚約,甚至籌備起了婚禮。
我的心情有些複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楊無邪的話。無情卻在此時來到了我的身邊,擁住了我,對楊無邪說道:「時辰不早了,純兒今日很累,我帶她先回去了。蘇公子若真有挽回的想法,早就該親自前來神侯府,而不是在純兒走出陰霾之後,再透過旁人來問她的心意。」
無情的話驚醒了我,是啊,蘇夢枕如果真的非我不可,早就該自己來神侯府找我,而不是讓楊無邪來訴說他的心意。況且剛剛在屋內,他更關心的是他的好兄弟白愁飛遇到了什麼事,而不是差點被玷汙的我。
楊無邪和無情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蘇夢枕不該想不到,可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出現安慰過我一句。我越想越覺得心灰意冷,我又何必在這玉塔下繼續等待呢?
我靠在無情的臂彎裡說道:「那瓶眼藥水我還是自己用吧。楊總管,麻煩你替我轉告蘇公子,我的心意未曾改變,這場婚約我不會履行。剛剛我放在蘇公子床頭的那瓶藥,每日晚飯後服用一粒,可以舒緩蘇公子剩餘病症帶來的痛苦,一月之後,我會再送新的藥過來。」
我說完之後,便與無情一道離開了。無情走得很慢,一開始他擁著我,後來我扶著他,但直到我們徹底離開金風細雨樓,蘇夢枕也沒有出現過。扶無情坐上輪椅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高高的玉塔上,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如同一座雕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坐上回神侯府的馬車後,我收斂了神色,靠在馬車的軟墊上閉上了眼睛。無情說的很對,我是真的累了,與白愁飛那一戰,我汗毛都豎了起來,要不是老天爺幫忙,也許我無法全身而退。由此可見,我的武功還得好好練,不然我可揍不過方應看,只有捱揍的份。
我還沒有忘記我習武的目標,那就是腳踢方應看,拳打方應砍。雖然那是我失憶時定下的目標,但恢復了記憶的我,也覺得方應看太過分了一些,明明當年的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君子,與我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卻沒想只是五年過去,他便像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