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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旁人而言拗口的經文,對我來說卻如一二三四五一般的簡單。
我漸漸成了宗室格格們中最為特立獨行的一個,晨鐘暮鼓,卻又瀟灑活潑。
嫡額娘常說我的性子怪,額娘對此彷彿也深有同感,唯有蘭珈額娘,她會含笑道:「稚子純澈之心,格格如此極好。」
我也極喜歡和蘭珈額娘相處,她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檀香氣,我們一起念經一起靜坐,伴著木魚聲,我年歲漸長。
修習琴棋書畫是避免不了的,我和長姐擁有同一個師父,而那個師父和我的額娘還有裙帶關係,在我們的爭執中,額娘永遠是一股腦倒向師父的,聽說長姐當年也是如此。
於是,額娘是靠不住了。
嫡額娘最拗不過額娘,也沒個選,阿瑪……他也幫不上啥子忙。
於是我就在生活的重壓下,成為了一個琴棋書畫文韜武略信手拈來的女子。
相信我,給我一把重劍,我能放到十個壯漢。
秉承著這一理念,在阿瑪和長兄帶我去打獵時,我一騎絕塵,獵物傲視群雄,且都是活著的,過後又被放生了。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阿瑪看我的目光頗為奇怪,想來是因為,不知在什麼時候,在他心裡古靈精怪的小女兒已經可以「力拔山兮氣蓋世」了。
又過了一段日子,他問我:「修婉,汝可願撫蒙?」
我當然願意。
我這樣想著,也如是回答了阿瑪。
阿瑪神情複雜地看了我一會兒,告訴我:「你要深思熟慮,不可爭一時之氣,也不可能頭腦發熱作出結論。」
我這當然是深思熟慮作出的決定。
阿瑪膝下三個女兒,長姐翼遙被阿瑪嫡額娘夫妻合力留在京中;二姐和玉身體孱弱,去撫蒙就是死路一條,阿瑪嫡額娘和李額娘都捨不得,汗瑪法也不可能讓這樣的孫女遠嫁蒙古。
唯獨我,身體康健,吃嘛嘛香,並且嚮往自由。
說實話,我覬覦蒙古草原很久了。
再說個悄悄話,我曾經在夢中夢到過阿瑪身披黃袍登臨大寶的情景,我至今記憶尤深,並且對此堅信不疑。
從小到大,我的夢就沒錯過。
就憑這個,我成為了柔成姑姑得力的小助手,幫助她收繳了額娘偷藏的奶油糖兩包。
從此成為了柔成姑姑的心頭肉,走路帶風,酷的不得了。
而打從夢到阿瑪那一日之後,我對自己的未來便有了謀劃。
嫁到蒙古,耍去!皇帝的女兒,誰敢欺負?誰敢?你家九族要不要了!
雖然認真算來,如果我嫁博爾濟吉特氏的話,我家好像也在他們家的九族裡頭。
但這都是小節,不重要。
這樣想著,我說服了額娘,說服了嫡額娘,在長姐的淚眼汪汪下成為了公主,並且老氣橫秋地拍了拍弘暉長兄的肩膀,對他說:「妹妹以後就靠你了。」
阿瑪未來是皇帝,世子大哥未來不就也是皇帝嗎?
我在自己的心中簡單地換算了一下,然後對他如此說道。
弘暉哥哥卻不知想到哪裡去了,紅著眼睛重重點了點頭,答應的很是決絕。
我對此有些擔心,託我那個通道的破哥哥去看看長兄,破哥癱著臉卻暗含擔憂地去,板這一張無語的棺材臉回來,淡淡道:「不必擔心他。」
我對此還有些疑惑,知道從破哥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了,於是自己親身上陣,去了長兄那裡。
正見長兄坐於書案前靜心讀書,一旁還有未乾透的墨漬,素白軟宣上書讀書感悟,簡單地分為:為人、 計謀、待人三大塊。
更為複雜的我不想多加贅述,只是從此弘暉哥哥愈發出挑了,簡直成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