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5 頁)
下只剩骨頭的空盤子,然後求饒的看著李富凱,請他高抬貴手幫個忙。
“羅敷!丁骨排已被你吃得光溜溜的,只剩根帶筋的骨頭,有必要這樣大費周張地麻煩人家嗎?”
“我就是要帶那根骨頭回家熬湯!”她刁蠻的說,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然後仰望那個侍者,“你沒聽過吃人不吐骨頭嗎?你們索價那麼貴,我連要帶走這根骨頭都不行嗎?”
目睹羅敷任性的幼稚舉止,李富凱壓抑多時的脾氣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危險邊緣,他只差沒大拍桌子,當眾摑她一巴掌。但是他忍著慍怒,冷冷的說:“這瓶紅酒沒喝完,是不是也要打包?你杯中尚有四分之三的紅酒沒喝,多可惜!是不是也該倒進瓶內?你的牙籤另一半還新新的、沒派上用場,我看──也一併帶回家好了!”不看她一眼,便抬眼示意侍者照他的話處理。
在旁佇立良久的侍者對李富凱的能耐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一句微詞都沒吭,便有效率的拿起了紅酒瓶、盛著四分之三的酒杯及那根牙籤,走進廚房裡。
他們臨走時,李富凱所丟下的小費差不多是飯錢的一倍。好在她終於弄懂場面的僵硬,識趣地沒再說出不識大體的冒失話,否則,他的脾氣不知會失控到什麼地步。
已接連著四夜,李富凱無法安穩的睡上一頓好眠。天氣熱,他不得不開冷氣,一旦開了冷氣,沒蓋被子又會冷得直打哆嗦。偏偏羅敷又怕冷怕得要命,一個勁兒地跟他搶被褥,搶到後再將自己裹得一圈一圈的,無異於一尊會呼吸的木乃伊。
他連輕輕拉回被單都會吃到她的一記柺子。真是奇怪!一個瘦弱女子沉睡後的力氣竟能大得跟袋鼠一般,實在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翌晨!
“羅──敷──”他叱吒的怒吼聲從臥室裡一陣一陣地傳出來。
“什麼事?”已漱洗整潔的羅敷穿了件白襯衫及藍窄裙驅近臥室門,看見他右手捉了一件淡灰色的西裝,左手則抵在門的上緣,整張臉怒氣騰騰的盯著她姣好的臉。
“你把這件西裝下水了,是嗎?”他冷酷地質問著。
這幾日來的睡眠不足、輾轉不成眠,再加上早晨原本就有脾氣上火的毛病,他已無暇顧及她的感覺了。
羅敷將頭一點,小心的退了一步,被他嚴厲的樣子嚇得全身筋骨酥軟,半天才回話:“我只是……想……”她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實驗看看,後果會是……什麼樣子。它看起來……還是很好啊!新新的,連一絲皺褶都沒有。”
“是嗎?你以為洗一件衣服跟嬰兒在教堂裡受洗聖水一樣簡單,浸泡十分鐘後,依舊不會變皺、變短、變形嗎?”他尖酸刻薄的責難。
“嗯……它也不是什麼名牌嘛!你大驚小怪的窮嚷嚷做什麼?更何況它好好的──”惡魔現形記!這是婚後第一吹吵架,羅敷打算記在筆記簿上。
“不是什麼名牌!我又不是貨品,非得掛牌才能兜售,我就是看在它不是名牌的份上,才肯穿它。這是我去年花七萬塊在倫敦的savilerow訂做的,全世界這麼一套沒牌、卻好穿的衣服,就在頃刻間被你毀了。”他伸出一指,挑起西裝領,就讓那件布料似幽靈般地在半空中來回晃盪。“這件西裝看起來每一寸的確都很好,我打包票你拿到西服店去兜售都還可賣到三、四萬,但是一旦披在我身上,每一寸都不好。它縮水了!我昨天穿的那套是無牌八萬,你最好別再接近它──”他眼尖地睨視羅敷畏首畏尾、支吾其詞的模樣,就知道他的第二波警告給得太遲了。“你又把它下水了!”他吼了一句。
羅敷緊張地又退了一步說:“才剛下水,我這就去外面把它拿起來。”說完腳跟一轉,就衝了出去,經過客廳時,無意地撞上了茶几,茶几上堆高的雜誌因她這一猛撞而斜傾,順勢倒下時打翻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