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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子竟然被魚刺紮了。三兩下把魚刺剔出來,魚肉吞下去。
“怎麼樣?”夏淑怡問。
“挺好的。”鄭東明還是這句。
許婷在桌子底下踢了鄭東明一腳,意思是讓他從專業角度吹捧一下,讓她媽徹底高興一次。鄭東明明白許婷的想法,嘴上卻說:“料酒下得有些晚,味道還差一點點,沒到魚肉。”
“對啊,東明說得很對,”夏淑怡沒生氣,反而很愉快地說,“剛才在廚房只顧跟婷婷說話,想起料酒的時候,已經過了火候。都怪這丫頭。”
許婷吁了口氣,朝母親噘著嘴:“自己學藝不精,賴到我頭上,我不服。”
許廣田笑呵呵地說:“東明啊,不愧是專家,而且很誠懇,有什麼說什麼,這樣才能讓別人進步。”許廣田一直很讚賞鄭東明的誠實。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東明喝點酒吧?”
“我……”
“爸,東明不喝酒的,你怎麼忘了?”許婷搶著說。說一出口,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忙低下頭。
許廣田說:“吃飯嘛,可以喝點酒的。我那個櫃子裡,有存了二十年的汾酒,還是當年剛創業的時候,婷婷的爺爺給我的,一直沒捨得喝,今天就請東明嚐嚐。”
夏淑怡說:“東明不想喝就算了。”
鄭東明不由自主撓了撓嘴唇,心想:我還沒說話呢,你們一家人卻在這裡繞來繞去。
(48)如坐針氈
許婷一看到鄭東明撓嘴唇的動作,心裡便咯噔一下,明白老公的酒蟲被勾起來了。鄭東明每次想喝酒,都會撓嘴唇,這是墮落酒鬼的前兆。
許廣田已經把汾酒拿來了,自豪地放到桌上。夏淑怡有些不高興,臉色微沉。她倒不是討厭別人喝酒,而是作為母親,她已經看出了許婷的焦慮,她預感到這裡面有問題,所以本能地抗拒事情的發展。
許廣田卻是另有考慮。“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放開一點,別那麼緊張。”轉臉面對夏淑怡,笑著說,“東明剛剛教了你手藝,我用二十年汾酒回禮,你也有面子呀。”
夏淑怡抿了抿嘴唇,沒吭聲。
鄭東明終於開口了:“爸,我看還是算了。”眼睛卻盯著酒瓶。
“陪我喝一杯。”許廣田樂呵呵地開啟了酒瓶。一股香味瀰漫開來。鄭東明忍不住又撓了撓嘴唇。
許婷像是賭氣似的,把酒杯往前一墩:“我也喝。”
許廣田說:“好,無酒不成席,都滿上。”
夏淑怡不想家宴的氣氛太僵,一邊安慰自己,一邊也倒了半杯。
“來——為了東明、婷婷的小日子越過越好,乾杯。”許廣田端起酒杯。
許婷喝的時候嗆了一下,咳嗽起來。鄭東明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說:“陪你同學喝酒都可以,怎麼今天不行了?”往許婷的食碟裡夾了塊蘆筍。
許婷聽出鄭東明話裡有話、借題發揮,卻忍著沒發作。
吃了一會兒,許廣田緩緩說道:“東明,你最近在考察市場嗎?”
鄭東明本來夾著一塊雞蛋,手指僵了僵。終於明白了,今天岳父岳母讓他到家裡來,原來就是因為這件事。不由得瞥了許婷一眼,知道許婷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至於說了多少,他不清楚,但這讓他很不痛快,就像有人打了他的小報告。
許廣田一問之後,沒收到鄭東明的迴音,並不知道鄭東明腦子裡千頭萬緒,想得那麼複雜。
“東明,爸在問你呢。”許婷輕聲提醒。
“哦,是的,我在考察市場。”鄭東明放下筷子,恭敬地看著許廣田。
“我是隨便問問。”許廣田看出女婿的緊張,呵呵笑道,“年輕人就該闖一闖,我是比較讚賞的。二十年前,我從單位出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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