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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鑰匙，這扇門鎖不上吧?&rdo;

&ldo;是的‐‐這扇門可以從兩面鎖上，但必須得有鑰匙，它沒有自動鎖上的裝置，就像您在一些旅館中看到的那樣。&rdo;

福特爾一邊說聲&ldo;對不起&rdo;，一邊從船長身邊擠過去，走到醫生跟前，後者正站在床邊，看樣子是想把床單掀開。

&ldo;如果您樂意，醫生，&rdo;福特爾說，&ldo;我想仔細看一看。&rdo;

&ldo;我提醒您，先生‐‐屍僵已經出現了。&rdo;

&ldo;我是一位來自大城市的記者，醫生，屍體對我來說並不陌生。&rdo;

那位醫生點了點頭，把床單掀到克萊夫頓的腰部。

作為一名死者，那位勒索者的臉孔看起來不再像雪貂了，同情總比厭惡來得更容易。約翰&iddot;伯泰姆&iddot;克萊夫頓大睜著僵硬的眼睛凝視著天花板，嘴巴痛苦地張開著。

福特爾回過頭向伊斯美譏諷地笑了一下，&ldo;自然死亡，您是這麼說的吧，伊斯美先生?&rdo;

克萊夫頓是一個骨瘦如柴，甚至有些營養不良的男人，在他幾乎沒有體毛的赤裸的屍體上有著累累的傷疤和疾病留下來的傷痕。

&ldo;您也是在床上把他剝光的嗎，醫生?&rdo;

&ldo;不，先生，當我發現他時，他就是這樣躺著的‐‐仰面朝天，赤身裸體……沒有穿睡衣或者是內衣。&rdo;

福特爾探身向前更仔細地觀察著，他眼中看到的景象是醜陋的。克萊夫頓眼白內爆裂的血管都淤了血，幾乎變成紫紅色。

&ldo;淤斑出血，醫生?&rdo;

奧羅夫林醫生驚奇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點了一下頭，幾乎不令人察覺。

福特爾檢查著屍體的兩隻手，發現它們‐一手掌張開‐‐像爪子一樣，屍僵使得它們看起來異常腫大。

從屍體旁走開，福特爾向醫生點了一廠頭，示意他把屍體蓋上，然後他問：&ldo;他睡覺時使用幾隻枕頭?&rdo;

&ldo;一隻。&rdo;醫生說。

&ldo;另外那隻枕頭在哪兒?在床頭板附近嗎?&rdo;

&ldo;不，半懸在床邊，似乎……&rdo;醫生看了伊斯美一眼，聳了聳肩。

&ldo;似乎是扔在那裡的。&rdo;福特爾說。

船長走上前一步，對福特爾說：&ldo;您方才使用的醫學術語是什麼意思，先生?&rdo;

&ldo;淤斑出血，&rdo;福特爾解釋說，&ldo;當一個人被什麼東西悶住了無法呼吸時，他眼睛裡的血管就會爆裂，爪子一樣的手掌是另一個明顯的症狀。醫生，您不想檢查一下屍體的指甲，看一看裡面抓下來的面板屑‐‐&rdo;

&ldo;這沒有意義。&rdo;伊斯美說，他的臉孔幾乎同克萊夫頓的眼睛一樣紅了。

&ldo;您說這個男人是被悶死的?&rdo;船長平靜地問。

&ldo;毫無疑問，&rdo;福特爾說，他向床上那堆東西點了一下頭，&ldo;極有可能是另外一隻枕頭。&rdo;

&ldo;醫生，&rdo;伊斯美說，情緒有些激動起來，&ldo;這些症狀是否也是心臟病或者其他自然死亡的症狀呢?&rdo;

醫生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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