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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是最先損壞的。如果感染了喪屍病毒，人腦受到損傷後，保持單腿站立對他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原地轉圈再閉眼靜立是增強平衡感的方法，如果幾輪下來還是無法保持單腿站立，或者說連原地轉圈都無法完成，基本上可以判斷這個人需要重點監視了。”

“當然，這大概只能對感染時間比較長的，腦部損壞嚴重的人有用，對於剛剛感染的還是測試不了，所以一會兒到了門裡，估計還是要進行至少六小時的隔離觀察。”

唐萌點點頭，事情果然如管塵所說，前面就有一箇中年男人做不出規定的動作，最後轉到摔倒，旁邊的警員沒有上去攙扶，也跟他和他的家人再多說，直接叫了防護更嚴密的人出來，將這個男人反綁起來，重點用布將嘴緊緊勒住，然後幾乎是被拖到一邊，壓根沒讓進門。相比於其他人自主直立行走的姿態，對他的防範措施果然做得更加嚴密。

稍微想想，唐萌就第一次感到營地的殘酷性了。由於從感染到變身最多隻有六個小時，對於這些疑似已經感染比較長時間，隨時隨地可能變身的人，根本不敢把他們帶入營地，就連從大門到隔離室的路程也有可能出現意外，這點人們都可以理解。

看現在這個架勢，要麼等到這個中年男人變身，旁邊的警員給他一個痛快，要麼這個男人可以捱過六小時無惡化，之後也許可以轉入門內觀察。

但重點是，這個男人來的時間太晚了。

初冬的白天時長本就很短，從現在算起再有三四個小時天就會黑下來，而所有人都知道夜晚的喪屍行動力會變得非常強，這個時候與喪屍接觸基本上是死路一條，所以營地的大門一定會嚴閉，外面也不會留下警員，只會剩下被綁住手腳的疑似感染者……

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警員根本不會大發善心地在走之前解開他們的綁縛。在他們變成喪屍之前，或者萬一他們沒有感染，都沒有任何人會保護他們，甚至如果他們受到襲擊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基本上就等於完全沒留下活路。

這種被放棄的態度下，生死完全是在憑運氣，顯然這個男人的運氣不夠好，如果他能在上午抵達……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中年男人的家人當然也想到這一點了，他們的情緒本來非常激動，但不知那些警員說了什麼，幾句話後就都消停下來，最後大部分人跟隨警員進入門內，只剩下一箇中年女人留下來，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哎，那你說萬一天生的小腦有問題，就是不會單腳站，在這兒得多吃虧？”唐萌看了那對中年男女半晌，應該是夫妻吧，女人一直在擦眼睛，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直在搖頭。

“也並不要求堅持多少秒……”管塵講著講著就消音了，唐萌奇怪地轉頭看他，發現他正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脖子看，一臉的苦大仇深狀，“……呃，我的脖子怎麼了嗎？”

他搖搖頭，“路上匆忙，一直沒來得及讓你告訴你，你自己也沒想著要看看……”他翻下車上的鏡子“來，自己照照吧。”

唐萌有點莫名地依言向鏡子裡看去，皺著眉打量了半晌，扭頭看向管塵：“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啊，不過這車的鏡子好像有點扭曲。”

管塵抽了抽嘴角，出於好心，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地將她的頭撥回去，“……鏡子沒有問題，你再好好看看。”

……

鏡子裡的人隨著管塵的動作慢慢扭過正臉，其實粗略看去除了髒了點沒有什麼古怪之處，除了感覺腦袋有點偏，脖子一邊粗一邊細嗯……

……

……

話說仔細看看脖子好像是被咬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