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幕(1)(第1/7 頁)
,我們生活在南京
連翹意識到到白楊的情緒明顯變化,是在元旦當天。
清晨兩人外出跑步,圍著月牙湖繞圈,早上的氣溫在零度以下,空氣通透而冷冽,連翹也裹上了羊毛圍巾,但上身深色抓絨的高領衫,下身運動褲,還是一樣的幹練,按照連翹的說法,她要保持身體靈活行動敏捷,所以不能把自己裹成米其林輪胎人。
白楊只覺得她是在炫身材,畢竟這姐姐的身材確實好到爆。
每天早上的晨練是兩人主要的交流時間,作為輔導員,連翹要求白楊把昨天一整日包括晚上的思想活動都告訴自己,包括做夢——連翹說她能幫忙解夢,但她恐怕是個弗洛伊德派解夢大師,無論白楊夢到啥她都能給解釋成青春躁動,無論什麼意向都能牽扯到性別意識。
白楊說他夢到黑色的巨大月亮從天空墜落,連翹一本正經地說大月亮就是大圓球,大圓球就是大罩杯,直面自己的渴望吧少年。
連翹還詢問白楊最近手藝活的頻次,她說男性手藝活的頻率時間和女性生理期是一樣具有重要參考意義的表徵,可以體現出生理心理健康相關情況,那嚴肅正經的表情好似一位經驗豐富的大夫,可當白楊支支吾吾地回答她之後,連翹就捂著肚子大笑。
這時白楊才回過神來,又被調戲了。
“累不累?”連翹估計了一下跑過的路程,爬到湖邊的觀景臺上坐下,拍了拍身邊的座位,“坐過來休息一下。”
白楊氣喘吁吁地坐下,往前望著寧靜的深色湖水。
“今天元旦誒,新年快樂。”連翹忽然說。
白楊愣了一下,“你也新年快樂。”
“晚上回去也記得祝她新年快樂。。”連翹提醒,“你會不會唱那首歌?劉德華張衛健他們唱的,祝福你,在每一天裡,永遠多彩多姿……”
她自己也記不全歌詞,只能哼著調子。
“這是什麼年代的歌?”白楊皺眉。
“沒有聽過嗎?”連翹又多哼了兩句,“春風為你吹開漫山花,秋月伴你天空萬里飛,讓百夜燦爛滲進美夢,冬天冰霜不至。”
“沒聽過。”白楊打了個哈欠,“你聽的歌必然比我年齡大,我爸他們應該熟悉。”
“老歌有什麼不好?老歌是經過時間檢驗的經典。”連翹話鋒一轉,“你這哈欠連天的,昨天晚上幾點睡著的?”
“兩點。”
“這樣可不行。”連翹扭過頭來用手捧住白楊的臉頰,固定住他的頭,然後湊近看他的眼睛,“長期失眠,精神萎靡,很難保證工作狀態。”
“這話跟他們說去,趙叔他們休息時間比我還少。”白楊把她的手擋開,“工作強度也比我大多了。”
“可我不需要對他們負責。”連翹很認真地說,“我只需要對你負責,教你的方法你試過了嗎?”
“試過了。”
“還是這樣?”
“還是這樣。”白楊點點頭。
“需要我給你預約醫生嗎?”連翹問。
“你認為醫生管用嗎?”
連翹沉默了幾秒,深吸一口氣,用力拍拍白楊的肩膀,擠出一個明媚的笑臉:“打起精神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的計劃在有條不紊地推進,這個時候你可不能掉鏈子啊,團隊核心白楊同志!”
“趙叔他們對上級負責,你對我負責,那我要對誰負責?”白楊說。
你對大小姐負責。
有人這麼回答。
白楊猛地扭頭,發現連翹在思考,剛剛不是她在說話。
白楊抬手揪住自己的頭髮,他大腦深處忽然抽動似地隱隱疼痛,低聲說:“我對大小姐負責?”
“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