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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了?”
“熙之,你有什麼看法?”
“朱敦排除異己,殘殺無辜。朱氏兄弟唇亡齒寒,朱濤雖然做出種種貌似忠義的舉動,可是當朱敦在京城大肆清算的時候,他可沒絲毫放過自己的政敵。他這種政客的外寬內忌,不知遇上朱敦再次起兵的時候,又會如何呢?”
“朱敦的行為,我父皇都無法阻止,朱濤又能如何?再說,若不是朱濤大力勸阻,並押下朱氏家族子侄做人質,朱敦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撤軍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別無選擇,非相信並重用朱濤不可。而且,經歷了這場內亂後,我們並無力清算,只能先穩住政局再說。”
他看藍熙之黯然的神情,知道她是為了石良玉一家被殘殺的事情,便道:“熙之,本朝真是有負石大人的忠心。唉,幸好有朱弦,否則石良玉和司徒子都都是無法逃脫的。”
讀書檯的謀士眾多,蕭卷如此慎重其事地道來,不由得藍熙之不信。她也曾幾次得到過朱弦援手,雖然早已發現他是一個正直的人,可是不知為什麼,心裡對他的那種厭惡之感卻總是無法驅除。
“好吧,你說是就是吧。哼,還啟用他做御林軍統領,但願他是朱家惟一的好人。”
“熙之,相信我,這點眼光我還是有的。”
藍熙之不想在此事上過多糾纏,轉而道:“蕭卷,你是不適合做帝王的。帝王都猜忌多疑,刻薄寡恩,你卻總是磊磊落落。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樣不是簡單多了?”蕭卷笑起來,“熙之,其實做帝王有什麼好的?先不說像我們這種偏安一隅、根基不穩的皇家權威並非那麼赫赫揚揚,就算大一統下的天子至尊,不也是父子相殘、反目成仇?又有何樂趣可言。能不做帝王,還是不做帝王的好。”
蕭卷的母親和妻子均是在深宮裡鬱鬱而終,他自己更是經歷了立儲之爭,這話雖然說得平靜,卻完全是他的真實心思。他見藍熙之笑盈盈地在聽自己說話,表現出從未有過的開心快活,便拉了她的手在自己身邊坐下,“熙之,其實我最想的生活,就是有你相伴,在讀書檯著書立說。”
第十九章不是妹妹是皇妃(3)
藍熙之點點頭,細細地看著蕭卷,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在燈光下愈加憔悴。只有在這裡,在小亭的房間裡,在自己身邊,他才會完全不設防,完全不加掩飾。這時的蕭卷雖然在笑,卻是滿臉的疲倦和羸弱,枯瘦的手都沒有什麼力氣了。
她緊緊握住他的手,頭靠在他的懷裡,彷彿是在自言自語:“蕭卷,我們就永遠這樣在一起吧。”
燈籠的光芒越來越黯淡,蕭卷的眼睛卻越來越明亮了起來。他的枯瘦的手撫過她的面龐,“嗯,熙之,今後我們一天也不分開了。”
她感知到蕭卷語氣裡的堅定,自己的語氣也前所未有的堅定,“蕭卷,從今往後,無論到哪裡,我都和你在一起就是了。”
烏衣巷的秋天,第一場冷霜將路邊的枯草染得片片泛黃。
朱弦退朝歸來,剛進大門就聽得陣陣歡呼聲。他循聲看去,只見小妹和幾個堂妹正在左邊的花徑上興高采烈地踢毽子。
朱瑤瑤正玩得高興,轉頭看見哥哥,跑了過來拉住哥哥的手,“哥,你好多天沒回來了,陪我玩會兒好不好?”
朱弦彎下腰,拍拍小妹的臉兒,笑道:“哥這些日子很忙,得空了一定陪你玩,好不好?”
“忙忙忙,你和父親整天都在忙,哼。”隨後朱瑤瑤搖晃著哥哥的手,嬌聲道:“你什麼時候才不會忙?還有,你最近見過藍姐姐沒有?我還要請她給我畫一幅畫呢。”
朱弦簡直覺得頭都大了起來,拉開小妹的手,又拍拍她的頭,“快去玩,我得空了一定請她給你畫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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