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兩個贗品(第1/4 頁)
一個人經常惹上麻煩,被朋友所陷害,這運氣算不算好?
每次都能險而又險地脫離危局,從這角度看,運氣非常不錯。
大概悲觀者和樂觀者會得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答案。
離了銀鉤賭坊,顧長生裹裹衣服,雖然還是深秋,夜裡卻已有了冷霧。
銀鉤賭坊只在夜裡開門,因為賭坊覺得,白天是賺錢的時候,只有白天賺了錢,晚上才能再來花錢,所以它白天從不開門。
只有晚上開門,那麼尋一個人就很容易了。
血羅剎造的孽啊……
顧長生瞥了一眼江玉燕開心的模樣,今晚運氣不錯,也不怎麼好——連贏七把的運氣算不得差,只是想尋的人還沒出現。
西方玉羅剎的兒子,玉天寶,將會帶著羅剎令來銀鉤賭坊,免去了她們到西方大漠的麻煩。
她也好奇,羅剎令——現在該叫羅剎牌,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江玉燕曾將惡人谷殘留的餘孽趕去西方大漠,尋找她的行蹤,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西方羅剎教恐怕和朝廷與青衣樓一樣,早已忘記了當初的事。
只留下一張畫像。
青衣樓霍休算是其中最忠心,也是最反叛的一個,說他忠心,他是唯一一個還記得幾十年前事的人,說他反叛,則是記得歸記得,卻想將財寶勢力據為己有。
夜色悽迷。
銀鉤賭坊裡還是熱火朝天,起碼要到後半夜,才會有人陸續輸光離開,而剩下的人則決戰到天亮。
“那兩個女子是什麼人?”方玉飛看見了陸小鳳和那兩個女人的交談。
直覺告訴他,不要去招惹那兩個人。
這種直覺很奇怪,但能在江湖活這麼久,不得不說很多人都有種奇怪的直覺——陸小鳳也有類似的天賦,他的味覺很靈,只要酒水菜品有毒,即使沒有異常味道,也會本能感覺到不對。
這實在是一種很玄妙的事,在江湖能活得好,名氣大,還能樂顛顛蹦躂的人,除了實力無匹的少數人外,多是有些本事的。
經歷的危險多了,而又僥倖不死,都會培養出屬於自己的活下去的本領。
果不其然,陸小鳳看他一眼道:“很難招惹的兩個人。”
方玉飛點了點頭,身為黑虎堂的‘飛天玉虎’,江湖人稱‘銀鷂子’,自然知道這江湖水深。
黑虎堂是迅速崛起的一個組織,去年他還在忙著分堂的事,並沒有去京城看那紫禁之巔的一戰——現在看,就算去了也很難入皇宮,真正旁觀了的人也就那麼十來個而已。
他不喜歡意外情況的發生,望著門外那兩個女子離去的方向,目光幽暗。
黑虎堂已飛速崛起,只要得到羅剎牌,那麼關外有羅剎教,關內黑虎堂,兩者聯手,他的權勢將達到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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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比黑虎堂有錢,開賭場向來是最賺錢的,一晚上賺的錢比打家劫舍的莽漢一個月還多。有錢,就能飛速發展。
當年青衣樓也是在地宮財寶的支撐下建立起來的,錢永遠是核心支柱,不管朝堂還是江湖。
“銀鉤賭坊,野心真的不小啊。”顧長生閒來無事,和江玉燕唸叨了一會兒黑虎堂的勢力。
江玉燕只對羅剎教感興趣,方玉飛什麼的,聽得她昏昏欲睡,側靠在床頭,雙腳懸在床沿,一隻鞋子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在地上,赤著一隻白皙的秀足,好似睡著了。
這是她曾經無意間發現的,這個姿勢很容易釣到顧長生,她閉著眼睛默默數著,在數到第三十七的數的時候,顧長生握住了她的足踝,將她另一隻鞋子也脫了下來。
江玉燕嘴角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在整隻腳被顧長生握住的時候,她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