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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學院的助教,在另一個系。畢業於北京外國語學院,學西班牙語,不知為什麼沒有繼續深造,跑到上海做了名助教。不算令人驚艷的美女,卻也有一番溫婉可人。沒有時下年輕女子的新潮與前衛,看上去令人舒心。爸媽都是工程師,在江蘇,離上海不算遠。她比他小十二歲,兩人是同一個生肖。
是同事替他們牽線的,一再重複,她是個好女子,要他好好地把握。
是呀,年紀好,模樣好,學歷好,工作好,家境好,不談年齡差距,做他的妻子,非常般配。
世間就是這般,相愛的人難成眷屬,找個合適的很容易。
她看他的眼神帶著崇拜,彷彿他是高峻的山脈、偉岸的大樹。
她令他想起亦心------他的第一個妻子,三年前出了車禍,在拖了一年之後,離他而去。
他們沒有孩子,亦心先開性不育。
亦心原先是幼兒園老師,結婚後,他託人把她調到大學圖書館。和孩子整天呆在一起,亦心內疚感會越來越強烈。
亦心是柔如春柳般的小女人,看他的眼神也是帶著崇拜。她可以滿足男人的一切虛榮心理,長相靚麗,琴棋書畫精通,賢淑,乖巧。
初次見面,就覺著她讓人省心,會讓生活平靜如水。
事實也是,婚後幾年,在所有認識的人眼中,他們是最恩愛的夫妻。
直到童悅的出現------
不,他突地心煩意躁,這個名字是他的禁忌,輕易地不能提起。
疼,心窩處鑽心的疼,一陣緊似一陣,他捂住胸口,痛得臉上浮出雪色。
三年了,還是做不到完全的釋懷。他曾經以為如果再次結婚,他的妻子只會是童悅。
苦笑,世事難料,他也不是什麼專情男子。
一個人的生活太冷清了。
其實,不是童悅,娶誰都可以。而他還是幸運,遇到了與他非常合適的她。
從酒店出來,華燈初上,光影裡飄著細細碎碎的雪花。這個冬天真冷,上海這座偏南的大都市也落雪了。
他扣上外衣,接過門僮遞來的車鑰匙。
他還得去新房再看看。
上海人都習慣了,車堵得再兇,也不再著急。隔著車窗,悠哉的看雪飄。
青臺過了十一月就落雪,街頭的雪怕是積了很厚,枝丫被壓得低低的,海水藍得深沉,天空很近,彷彿天水相接。
第一次見到童悅,也是雪天。他的學生彥傑打電話來,說來看望他。彥傑是下午來,他讓亦心準備些點心。
門鈴響起的時候,他從書房出來。
&ldo;蘇老師好!&rdo;彥傑性情清冷,很少笑。見到他,彎彎嘴角,代表非常熱情了。
他瞧見彥傑的身後站著一個女子,清麗修長,宛若校園內的臘梅。
心就那麼咚地一下,停擺半秒,然後加速跳躍。
&ldo;我妹妹-----童悅!&rdo;彥傑介紹。
他許久都沒反應。
亦心推推他,他回過神,忙把兩人領進客廳。
童悅有點羞澀,雖然她掩飾得很好。她挨著彥傑坐,彥傑說話時,她扭過頭看著,唇角帶笑。
他突然覺得這笑很刺眼。
彥傑託他幫著她找份工作,他答應了,留他們喝了下午茶,還吃了晚飯。晚飯後,他們就告辭了,他送他們到小區門口,她恭敬地向他欠身致謝。因為工作有了著落,她特別開心,聲音都透著甜潤。
他聽得她一直在喊,&ldo;哥……哥……哥……&rdo;有著一股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