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第2/5 頁)

邊的空位，抬起頭看向他問：“你不坐嗎？”

秋庭躍感覺沒有辦法思考了：“影山，你是不是買錯票了，這個……這個是情侶座……”越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低。

電影院的情侶座是淡粉色的，代表了令人浮想聯翩的愛情。影山飛雄坐在情侶座內看著他，還邀請他一起坐……這種場景，他夢裡都不敢想啊！

在影院的燈光下，影山飛雄能清晰地看到秋庭躍的眼神閃爍著，好像有奇妙的光落入他的眼中，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異常，只是一抹可疑的紅暈從脖子往俊逸的臉上蔓延。

秋庭躍雖然很少在臉上顯露真實想法，但每次他的耳朵都會悄悄出賣他，就是不知道他本人知不知道這一點。

影山飛雄搖頭：“我聽說情侶座更寬敞更舒服，所以才買的。”言下之意，他並沒有買錯。

秋庭躍表情雲淡風輕，一副見過世面的樣子，但是腦子卻一團亂糟糟。

他想：肯定不是啊啊啊，絕對是網上瞎說，情侶座明明是為了方便小情侶貼貼才設計的，怎麼會又大又寬敞呢？

電影的燈光“啪”的暗了下去，影山飛雄沒法再看到秋庭躍的表情，他只能用疑惑的語氣又問了一遍：“電影快開始了，你不坐下來嗎？”

在朦朧的黑暗和寂靜的氛圍中，大熒幕上正例行播放著觀影須知，白色的光影落在他們的身上，描繪了兩個人的輪廓，讓兩個人看起來像是模糊的影子。

秋庭躍挨著影山坐下了。

耳邊傳來影山的聲音，語氣有些為難：“好像情侶座也不是很大。”

影院裡幾乎沒有什麼聲音，秋庭躍只能壓低聲音，小聲地說悄悄話：“網上的話不能都信。下次要是和別人出去看電影千萬別這麼買。”

“嗯。”

影山轉過臉，藉著熒幕上的光，秋庭躍看到他幽藍色趨近於深黑的雙眼正在注視著自己，久久沒有挪開，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像是春日的湖面般，讓人安寧。

在對視的幾秒鐘裡，秋庭躍乍然意識到：電影已經開場了，而影山還在看著他。

剎那間，與思維同頻的心跳聲響起，就連影院音響的隆隆聲也蓋不過去，讓他難以忽視，難以逃避，這心跳聲因為他腦海中的某個猜想變得更加急促，更加響亮，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強烈。

然而他的情緒卻在著加倍的雜亂中逐漸恢復了平緩，像是在風中顛簸盤旋的紙飛機終於找到了目的地，於是心甘情願地緩慢降落。

因為有什麼東西在這黑暗中逐漸塵埃落定了。

是來自影山飛雄的安定劑。

情侶座曖昧又擁擠，秋庭躍和影山幾乎是腿挨著腿，但秋庭躍有了睜眼說瞎話的勇氣。他說：“其實我感覺，我們倆現在這樣坐也不是很擠……下一次看電影還這麼買嗎？。”

果然，他看起來很喜歡。

影山輕輕的“嗯”了一聲。

電影如常播放著，影廳因為畫面的切換不斷的光暗交替，秋庭躍和影山坐在一起，各自沉浸在視覺聽覺的享受中，看起來和以往沒什麼分別。

但秋庭躍知道有些東西變了。

從前，他不可言說的暗戀是煎熬他的炭火，讓他不安讓他輾轉。

但現在，影山給了他繼續往前的勇氣。

……

等電影放映結束，兩個人從影院走出來，一時之間有些相顧無言。

秋庭躍也拿捏不住現在是發展到了哪一步，他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影山飛雄對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甚至這一次彷彿是在試探他的態度。

他偷偷看了一眼影山飛雄的手。

想牽，但是沒膽。

“你今天下午還有別的安排嗎？”秋庭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