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第1/4 頁)
醫生告訴白鳥澤的人,這次突然發燒大概是因為在比賽時出了太多的汗,比賽完貪涼不肯穿外套,五月初的天氣又不是特別暖和,因此吹了風一受涼就發燒了。
人的身體就是這麼奇妙,平常夏天炫冰水冬天穿褲衩都安然無恙,偏偏今天吹了個風就病倒了,醫生也只能像是做閱讀理解一般,結合上下文給出個可能的解釋。
而此時,白布黑著臉在旁邊的洗手池裡洗手,深藏功與名,秋庭躍仍然裹在被子裡,時不時低聲咳嗽一陣,不過,看上去清醒了很多。
鷲匠教練看著他的情況,拍了板:“秋庭躍,你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回去休息兩天,等身體好了再來。”說完這句話,鷲匠教練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秋庭末鳴他……?”
秋庭躍點頭:“在出差。”他補充,“所以我爸媽都不在宮城縣內。”
這就有點麻煩了,讓生病的秋庭躍獨自回去肯定是不現實的,但是住白鳥澤的大通鋪不僅不方便,還有把隊友們感染了的風險,這個節骨眼生病可是一件大事。
內心抉擇了一下,天童覺挑眉:“唉?不如就住在白鳥澤吧,我們會照顧好你的。”
“我記得是有單人間的,說不定可以。”白布居然在認真的思考。“晚上開著燈,不舒服可以隨時叫我們。”
“讓秋庭躍住我家吧。”一頭墨綠色短髮的可靠隊長突然出聲。
白鳥澤眾人視線唰唰轉向他。
鷲匠問:“方便嗎?”
牛島若利點頭:“有空房間的,而且暑假秋庭躍也會偶爾來我家住一段時間,所以生活用品也很齊全。”
秋庭也在一旁點頭。
所以還挺方便的。
五色工點頭認同:“啊~原來是這樣,那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五色工頓了頓。
所以,他倆剛才說了什麼?
五色工緩緩轉頭看了看牛島若利,又看了一看秋庭躍,都感覺自己的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哐當一下被打碎了。
五色工:“你剛才點頭了是吧。”
秋庭躍:“……”嘿。
五色工震驚:“原來你倆這麼熟嗎?!”
牛島和秋庭用簡單的陳述句給首發裡唯一的高一寶寶概括了兩個人的交情。
牛島若利指了指秋庭躍:“小學的時候當過隊友。”
秋庭躍指了指牛島若利:“我爸和他爸也當過隊友。”
牛島若利點頭。
“我還以為你們是那種下了球場就會扯頭花的對家。”五色工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看來是我太淺薄了。”
牛島若利眨了眨眼,一臉的君子坦蕩蕩。
而想到開學第一天就給學弟表演了“影門!”“及門!”並且後來日復一日在學弟面前試圖賣牛島安利未遂加深了這種奇怪印象的秋庭躍:“……”
算了,躺了,還是讓我接著燒把。
總之牛島若利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這天晚上就由他帶著秋庭躍回家了。
牛島家境殷實,從他家古樸大氣的房屋構造,文雅的庭院設計就可以看出其深厚的底蘊,滿是青翠綠意的庭院一角放置著八角形的洗手缽,竹筒裡一旦注滿了水就倒出來,發出“啪”的一聲,在靜謐中格外清脆。
這倒是與牛島本人沉穩的氣質以及武士般的談吐十分相配。
秋庭躍脫了鞋踩在木質地板上,聽著一路富有禪意的添水聲走進了牛島家。
牛島的爸爸空井崇曾經是排球二級聯盟的球員,退役後入贅牛島家,不過牛島父母已經離婚,現在空井崇在美國定居。
牛島媽媽在會客廳等著二人,她是個溫柔強勢的女人,身上沉澱了牛島家族的古典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