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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秦牧有些應接不暇,他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蒙軻在發號施命時,那股子鐵血的味道讓秦牧印象十分深刻;
這絕對是從死人堆裡爬過來才能形成的一種強大氣場,森冷,堅硬,殺伐果斷,每一個字都透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直到發現秦牧似笑非地看著他,蒙軻才收回那炯然的目光,他知道秦牧不會主卻打聽他以前的事,這回倒是比較光棍地說道:“當初在遼東,他們雖都只是百戶,但作戰極為悍勇,只是性子也桀驁不馴,參與了軍中鬧餉之事,是我向袁督師求情保他們一命,並調到自己麾下管束,後來”
後來怎麼樣,蒙軻沒說下去,似乎不願提。
但秦牧已經能猜到大概,袁崇煥想來也知道要五年平遼是痴人說夢,但話已經放出,這個坑他必須得想辦法填。
到遼東督師後,他與皇太極常有私信往來,希望促成大明與滿清議和,因為雙方一議和,他就不必“五年平遼”了。
從當時的大局來說,與滿清議和對大明未必不好,當時皇太極皇內有兄弟叔侄爭位,西有蒙古林丹汗虎視眈眈,東有朝鮮牽制,皇太極當時是迫切地想與大明義和,議和的誠意不用懷疑。
雙方若真議和,大明可以集中精力平定國內叛亂,梳理內政以待來日。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若當時真與滿清議和的話,明朝絕對不會這麼快滅亡。
但大明朝廷堅持不妥協,拒絕議和,這使得袁崇煥難以填平“五年平遼”這個巨坑。
清軍第一次攻到北京下,主要還是想逼明廷議和。而袁崇煥也難以洗脫與韃子私下存有協議、逼崇禎簽下城下之盟的嫌疑。
不管袁崇煥初衷是什麼,因為他洗脫不了與韃子勾結的嫌疑,最終落了個千刀萬刮的下場。
象祖大壽這樣的重將是遼東人,家族勢力在遼東軍中盤根錯節,朝廷不敢追究,但若是在遼東根基不深,又是袁崇煥心腹,這樣的將領就難逃被清洗的命運了。
蒙軻很可能就屬於後者。
秦牧現在要做的不是去探詢這些人的過去,而是怎麼讓這些人真正為自己所用。
這世上虎驅一震,別人就納頭便拜的事情或許有,但時也勢也,缺一不可。你掌握了足夠強大的“勢”後,要讓別人服帖不難。
但秦牧現在沒有這樣的“勢”。蒙軻願跟來,一是他沒有別的好去處,二來他欠秦牧的一條命,但這絕不等於他就會對秦牧服服帖帖。
這一路行來,秦牧與蒙軻的關係有些微妙,秦牧不時對他呼來喝去,但這種呼喝是秦牧以“債主”自居發出的,並不是尋常意義上的主從關係。
蒙軻一向沉默寡言,對秦牧的呼喝只要不太過分,他都照辦,但又保持著一種原有的傲骨,絕不象普通僕役那樣俯首帖耳。
山上的草寇被霍勝、崔鋒等人輕而易舉地擊潰了,霍勝等人回來時刀口上還滴著血,一個個殺氣騰騰,視此舉如兒戲一般。
他們只瞟了秦牧一眼,便上去向蒙軻繳令,從他們的眼神不難看出,沒人把秦牧當根蔥。
秦牧淡淡一笑,索性帶著巧兒到路邊的樹下歇息,任他們說什麼也不去理會。
小丫頭的堅強程度令秦牧刮目相看,這一路過來,她從未喊過一聲苦,一聲累,一停下來她還堅持替秦牧端茶遞水。
秦牧接過水囊,拍拍身邊的草葉把小丫頭拉過來:“先坐下喝口水,若是累了,就躺一下。”
“公子,我沒事。”小丫頭一邊作答,一邊幫他攏起滿頭亂髮,從包袱裡拿出四方巾繫好。
“好了,坐下,這是命令。”
小丫頭立即乖乖地坐下,秦牧看了不由得自嘲地一笑,看來自己現在也只能讓這丫頭聽令了。
好吧,一屋不掃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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