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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敬……」莫邪眼睛微微眯起,眼角似乎流露幾分冷意,嘲弄的說:「這個時代的人,心裡有褻瀆亡靈大不敬的概念嗎?若是隻是單純的為了學術研究而挖掘陵墓,孤可以無視忍耐,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藏有這樣的貪慾私心,瑟利塔所有的皇室都將被牽扯進去成為犧牲品嗎?無知的蠢貨,以為瑟利塔的天命王運是誰都有資格背負是誰都能背負的嗎?!」出於這麼骯髒的貪慾玩弄死者褻瀆亡靈,簡直不可饒恕!!
莫邪一潭死水般的眼底浮現些許波動,唇邊輕柔的微笑沒有了,臉孔清麗稚嫩卻任誰都不敢小覷,骨子裡威嚴壓迫散發出,兩手緊緊抱住毛茸茸的抱枕,手指深深陷入柔軟的抱枕,幾欲抓破。
「接著說,把調查到的都說出來,孤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大的膽!」美麗的眸子中寒光閃爍。
「是。」卓拉瑪低啞的嗓音微微一顫,竭力保持平靜,「研究遲遲沒有進展,潛伏古蘭朵的勢力背後的人都不耐煩了,不知道什麼人,將主人的照片放到了網路上,立即引起軒然大波,將目光都對準了主人,這種時候,即使真的是毫無關係的人,恐怕也會被捲入風暴中心。毫無疑問,古蘭朵本來就混亂的局勢,將會變得更加形勢不明縱橫錯雜。被僱傭的人當中有個別心思的也不少,屬下一時無法查清究竟是誰洩漏的訊息。」
想把古蘭朵的水攪得更混,俠客自然不會把芬克斯拍的那張照片掛出去,那不是明目張膽的宣告是他幹的嗎?莫邪上街從來沒有掩飾過,將店面裡監視器中的畫面擷取下來並不是難事。
「孤被發現絲毫不奇怪,走漏訊息的人抱有怎樣的心思孤大概也能猜到幾分,無非是唯恐天下不亂,禍水東引想打破古蘭朵目前僵持的局勢,好混水摸魚。參與到挖掘工作的不止是遺蹟獵人,對遺蹟瞭解知識淵博的通緝犯也得到了邀請,果然是勢在必得,勾結都不蓋層遮羞布了。」莫邪諷刺的冷笑一下,想到什麼,詢問:「裡面有蝗蟲盜墓團嗎?」
「沒有。蝗蟲盜墓團的懸賞金額突然增了一倍,現在正忙著逃竄。」
「果然如此啊。」莫邪側回頭,仰望天花板,「唯一知情的首領已經死了,不可能是為了滅口,剩下來的就只有遷怒了。原本想獨佔,現在卻被迫和別人分享,心裡怎麼不惱怒。」
房間裡安靜了幾分鐘,卓拉瑪和科洛卓爾身影絲紋不動的單膝跪著,彷彿是石頭雕刻的。
「孤不能在繼續無視,褻瀆亡靈冒犯瑟利塔尊嚴的大不敬行為,必須得到懲罰。既然有人想拿孤做筏子,也不能讓人太失望,不妨將計就計,將所有的主謀一網打盡,只是,膽敢利用孤的代價是很大的。彌娜的靈魂悲鳴了這麼久,在阻止壓制似乎顯得孤太無情殘酷,就讓你好好的發洩一下怨恨憤怒吧。」即使散發的怨氣會引來地獄之門也無所謂。莫邪唇邊勾勒出一抹冰冷殘酷的弧度,閉上眼,睜開,變成了一雙觸目驚心的猩紅,攝人心魂,似乎連靈魂都會為之顫抖。
同一張臉,氣質卻完全不一樣,莫邪是幽雅嫻靜,清冷孤高,舉手投足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尊貴威嚴,彌娜就顯得尖削傲氣,仿若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也似受了重創還未癒合的小獸,緊迫感更強,堅強下是對未來迷茫的脆弱,瑟利塔滅亡,心中的寄託也如大廈轟然倒塌,悲涼空虛。更何況,眼睛的顏色明顯不同,彌娜的眼睛是宛若血液染紅的猩紅色,對視無不為之顫慄膽寒。
使僕效忠的主人是莫邪,不是彌娜,自然而然的,心態也就不同,證據就是單膝跪在前面姿勢近乎匍匐在地的卓拉瑪和科洛卓爾稍稍變換調整了緊繃的姿勢。使僕們對彌娜比較陌生,雖然以前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卻從來都沒有親自面對過,壓力放鬆之餘,不免擔心莫邪,這是下意識的一種心理變化。
頭顱小幅度的抬起,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