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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揚&rdo;。話到當頭就越發的說不出口。

&ldo;知道&rdo;，電話裡輕聲答道，他的話果然如張揚所想的那樣很少很少，看他每次發語音的那幾個字就猜得到。

張揚頓了頓接著道：&ldo;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rdo;。

&ldo;對不起&rdo;，那邊忽然道歉，張揚又是一愣，這才恍惚想起來，他是因為今晚失約的事吧，&ldo;沒事，我也恰好和朋友喝酒去了&rdo;。

那邊又沒了聲音，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後，張揚只好先開口，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張揚這次說起來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艱難。

&ldo;小圈圈，我想跟你說件事&rdo;。

&ldo;嗯&rdo;。

&ldo;對不起，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rdo;，張揚說完又是一陣停頓，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半晌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張揚只得繼續，&ldo;一開始，在圍脖上也是稀里糊塗的就答應了你跟你試試，那時候我是真的很擔心你會自殺來著，可是後來，我覺得你這人其實真的很不錯，對我也出乎意料的好，也不知怎麼的一直沒說出口，但是，對不起，其實我是喜歡女人的&rdo;。

張揚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心裡莫名的糾結得不要不要的，而那邊卻是長久的沉默，好半晌張揚都懷疑他是不是掛了。

&ldo;你…還在嗎？&rdo;。

&ldo;嗯&rdo;。

&ldo;對不起，我……&rdo;。

&ldo;沒事&rdo;。

&ldo;如果可以，我們以後可以做朋友&rdo;。

又是一陣沉默，張揚心裡也像憋著一口氣一般，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ldo;你……很難過嗎？&rdo;。

&ldo;嗯&rdo;。

&ldo;我……你不要有什麼不好的想法&rdo;，雖然覺得小圈圈自殺那事本就詭異，但，張揚還是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又做傻事，可明明小圈圈是那麼明事理的小圈圈來的。

&ldo;不會&rdo;。

&ldo;那就好&rdo;。

又是一陣沉默，張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那邊突然先開了口。

&ldo;再見&rdo;。

張揚愣愣的聽著耳邊的嘟嘟聲，半晌沒回過神，真是……一陣蛋疼，怎的本是乾脆利落的大好事，怎麼的現在心裡莫名其妙的難受是怎麼回事！

再說總裁大人，從公園回到家的時候，周身散發著的寒氣已經達到把人凍僵的程度了，懊惱也好，自怨自棄也罷，總裁大概也是對自己的臨陣脫逃表示無語了。

甚至沒有洗澡換衣服，就那麼直接去了那間房裡，默默的拿出上次沒有織完的手套，低著頭，開始默默的織起來，一針一線的，無比認真。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總裁每戳一針便在心裡對自己這樣說，可是，到底為何又成了這樣？自己是膽小之人嗎？那為何面對十幾個公司老總都能面不改色沉著應對，為什麼……

總裁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眼神慢慢也變得空洞，直到聽到手機的震動聲，總裁嚇了一跳，眼神不自覺的閃了一下，緊張又急切，同時又擔心，一時僵在那裡。

張揚：小圈圈，你一定睡了吧。

總裁盯著手機愣了兩秒，回還是不回？睡了還是沒睡？輕輕抿了抿唇，總裁猶